第77章(5 / 11)
能教会她该如何收拾好内心波涛汹涌的悲哀与绝望。
她慢慢地低下头来捂住脸,一声不响地哭了起来。
那些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间大颗大颗地滚落,可是没有人知道它从何而来,又将如何停息。
手机响了,她被吓了一跳,用湿漉漉的手去拿了过来,看见了上面的那两个字。
深吸一口气,她用平静的声音接了起来:“喂?”
“是我。”他的声音还和往常一样低沉醇厚,仿佛冬日的雪,春日的风,“我看见短信了。”
“嗯。”
“所以昨晚对我撒那么大个谎,你对我那脆弱的神经都没有半点同情心吗?”
“没料到你会那么生气。”她把声音变得像个小女孩一样可爱,“现在还生气吗?”
“当然。我像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人吗?”他也和平时一样温柔又幽默。
“好了,我要去洗漱了,一会儿要出去。”
“嗯。”他应了一声,准备挂电话。
陶诗却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又叫了他一声:“祁行!”
于是那边顿了顿,“怎么了?”
“有句话忘了告诉你。”
祁行的手颤抖了几下,而更为惴惴不安的却是那颗心。他仿佛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整颗心都在惶恐,可是惶恐之中似乎又有那么几分……渴望。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听见陶诗对他说:“祝你顺利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爱情事业两丰收。”
“……”
“你还在吗?”
“……在。”祁行低声笑了笑,“我该说多谢吗?”
“不用客气。”她也笑了,“拜拜。”
于是嘟的一声,通话结束。
祁行沉默地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抬头对着家门发了片刻的呆,然后再次转身离开。
一门之隔的屋子里,陶诗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把那句临时被换掉的台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很多诗人都会描写爱情,也多歌曲也都与爱情有关,可是艺术更偏爱文艺含蓄的表达,比如“月亮代表我的心”,比如“思念是一种病”,比如“只羡鸳鸯不羡仙”,比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可是不管她能背下多少首爱情的诗歌,唱会多少首爱情的金曲,也许最遗憾的只是不能亲口跟他说一句毫无艺术感的平直简单的告白。
——你要怎么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