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4 / 5)
就算是在梦中,她又怎么会,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还是和她现在本该避之唯恐不及的继兄?
以前的“顾晚”到底和他有多亲密她管不了,她可以说那些都和自己无关,可现在那个“顾晚”已经不在了,她甚至不能欺骗自己说昨夜那个人不是自己,因为那些身体的感觉和反应都太过真实,记忆也很清晰,那就是她自己,她不受控制似地在梦中做了那等可怕可耻之事,她赖不了人。
那她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是因为“顾晚”残留的意念吗?她不清醒之时,“顾晚”残留的意念就会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非她所愿之事?
阿晚如堕冰窖。
现在她要怎么办?
这种情况,她还能退得了亲事吗?
更令她恐惧害怕的是,有一就可能有再,昨夜的事情,她能保证将来永远不再发生吗?
阿晚满心的惊惧惶恐,最后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必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离赵恩铤也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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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枝听到阿晚起身的动静就进了房间来服侍,阿晚已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她转头看她,问道:“绿枝,表哥他进宫去了吗?”
绿枝点头,道:“嗯,姑娘,世子爷寅时末就出府了,不过他出府前有来看过姑娘,姑娘不记得了吗?”
阿晚的手脚冰凉,明明先前已确认,但再次得到证实那心还是又往无底深崖再坠了坠。
她不想让绿枝看出自己的异样,转过身背对着她“嗯”了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去打水过来服侍我洗漱吧,我们快点去给外祖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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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皮肤好,从来都没有涂抹胭脂的习惯,但今日为了掩饰自己苍白如鬼的面色还是稍微搽了点,她在镜中看到自己左边脖颈近耳垂之处也有一块红痕,怔了怔,但手握着脂粉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又放了下来,没再刻意去用脂粉遮掩那红痕,就这样去了寿安堂给赵老夫人请安。
大约人受惊过度之后也会逼出无限的可能,此时她一举一动反倒是异常镇定了下来。
陪着赵老夫人用了早膳之后,她就看着外面的大雪有点忧愁道:“外祖母,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路上的积雪这么厚,怕是不好走,我看我还是早些出发吧。若是等表哥回来,他定是要送我的,可是从这国公府到将军府,这样的雪天,来去怕是要上两个时辰,表哥至少要耽搁到晚上才能回府,天黑赶路,我实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