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久旱与甘霖(5)(2 / 4)
的儿子。”
而后才规规矩矩道:“你们预订好位置,我来付钱就行。”
“三哥万岁!红法万岁!”
插浑打科中,最后一抹赤色消失在地平线,漆黑如墨的天空替换得比以往都要快。不远处乳白色的路灯统一地一排亮起,点亮了燕宁秋天的夜晚。还没到西伯利亚寒风来临的季节,凉意已经拼命到骨缝里钻,渗透骨髓。
祈澄厌弃着说变就变的气温,裹紧身上的裸粉色风衣,像刺猬一样蜷缩在一起前进。把祈澈和南南各自送回了家,正好母亲还在家里练老年健身操,还以为是祈澈的钢琴班下课,祈澄去接的他。
母亲不怒自威地说道:“祈澈,回房间把巴赫的应会曲目巩固一遍。”
没有刚才看赛车的热情,现在的祈澈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儿蔫儿的,从家门口到房间,他的脚像拴上了枷锁,沉重得他多走一步就在消耗一份元气值。
祈澄的思绪仍游离在赛车场上,心不在焉地补了句:“妈,我先回去了。”
“祈澄,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因为工作忙八百年不回来一次,回来之后连句话都不跟我讲。还有你那房子的事情,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靠你一个人,每个月还房贷压力太大。王阿姨的儿子最近从澳洲留学回来,学的是投资,还单着呢,要是能成,这套房子还是归属在你名下……”
面对喋喋不休的攻势,祈澄后半段脑子基本出于停机空白状态,选择自动过滤。
林女士讲累了,看着祈澄发愣的表情反问了一句:“你听见了没有啊?”
“啊?嗯。”
这就是世俗意义上的认知,祈澄不着调地问了句:“妈,你觉得这个王阿姨的儿子好在哪里?”
“工作稳定且收入高嘛,他家在北京三环内还有套房子,条件很不错的。既然问到了,是不是对你王阿姨家的儿子有兴趣?妈妈马上给你安排。”
祈澄急忙摆脱道:“不不不,不用了,我就是问问你的标准。”
本来被看赛车勾起的火焰,一下子被冷水全部扑灭,心如死灰,如同骤降的温度说变就变。
祈澄还是用与往常一样的语气给裴予宴发了条微信——“放心,南南我送到家了。”
很快他回复过来:“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没有。”祈澄删掉了好几次开头的“我想说”,内心的纠结感又不是时候地喷涌出来,她想先听听裴予宴的说法再做判断。
“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