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 / 6)
我就不多说了,只是念在旧情带他来见你,帮得到帮不到的,只能由你权衡了。”
我笑着点头,这才认真看他,他立刻就躬身行了个大礼,言简意赅地说了来意。约莫不过是他的小儿子在去年从军,与突厥战事时临阵脱逃,因大胜而免去一死,却是活罪难逃,已判发配。
待他说完,我已明白姨娘的意思。
她知道我与李成器的关系,而此次战事虽是挂了皇嗣的名,却是由李成器出征,他若能有心说句话那便是条生路。其实这种事,换作父王的身份也是能开口的,只可惜事关邹家……堂堂首富落得如此田地,期间便宜了多少王公贵胄,谁又能算得清?谁又能轻易去管?
我犹豫着,看他指间老茧,随口问了一句:“当年邹家生意,你可有插足?”他倒颇为镇定,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小人自幼跟着邹老爷,耳濡目染,也算小有所成。”
邹家……我握着茶杯,心中忽地萌出个心思。
如今连张易之那样得圣宠的人,都不忘拉拢商贾,甚至引蜀商宋霸子等十数人入宫陪陛下小赌消遣,说是小赌,谁又不清楚这其中的私下交易?邹家当年既然能够富甲天下,就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与其四处拉拢已富贵的人,倒不如手里握些实在的东西好。
我复又看了他一眼,略想了想:“姨娘,此事连父王都要避嫌,我只能说试一试。”
五十 暗潮(3)
这件事放在心里,反复琢磨了十数天。
如今李家武家尚未有分晓,李家就已经内斗连连,纵然李隆基待我再好,他能在区区十七岁就能有如此算计,又何谈之后。我承认自己有私心,怕父王亲妹日后涉险,也怕他真不顾手足情义……
窗外春日正好,甚至都有了些闷热。
夏至在我旁边冲茶,我盯了她许久,才道:“夏至,年前永惠高烧不退,我去白马寺烧香也算是显了灵,不如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去还个愿吧?”她替我添了杯,道:“需要先告知老郡王和王妃吗?”我笑:“不用,自己去轻便些。”
我说完,静看了她会儿,才轻声道:“我想见寿春郡王,你可方便传话?”她神色未变,把茶壶放在手侧:“不是很方便,需要几日安排。”我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件事过了三日,才算定下。
车一路出府,才行了不久就被拦下来,夏至下去问过后,回到车上脸色极不快:“是洛阳令在清道,说是今日宴客,凡过往车辆均要避让。”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