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4 / 6)
一脚,他诧异看我,见我紧盯他不肯罢休,只得无奈去看王寰,道:“下去吧。”
王寰行礼告退后,我才捏起个白子,道:“刚才还觉得你想得深,如今见了人却又忘了?”他落子,道:“虽是个朝不保夕的郡王,却也还是郡王。”我跟着落了一字,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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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我捡了本棋谱翻看。
这数月来,我心思烦乱又无处可去,只能和李隆基日日弈棋,却总是落败收场。起初还不放在心上,可这日日输终是激起了三分脾气,便养成了习惯,白日弈棋晚间习谱,也算是打发了时间。
宜喜换了热茶,见我如此认真,犹豫了下才道:“县主怎么就不见生气?”我放了棋谱看她,道:“气什么?”宜喜闷闷道:“宫中人都在说,如今县主尚未完婚,陛下就又为临淄郡王赐了门亲事,还是赫赫有名的太原王氏,日后必有好戏看了。”
我哭笑不得看她,道:“武家正室与王家侧室的好戏?”她点点头,道:“虽那个王家女是侧室,但却听说是将门之女——”我打断她,道:“好了,别听宫内人乱说,这些皇孙哪个日后不是姬妾成群的。”
宜喜闷看我,只能自我安慰,道:“也是,永平郡王是嫡长子,日后就是陛下,后宫必有上千佳丽。临淄郡王与他比起来,算是好不少了。”她低声念叨着,将冷茶端了下去。
我盯着书上的棋谱,早已没了细看的心思。那日他赐婚时,那如蚀骨般的剧痛从未消退,不过是一个正妃,我便已如此,倘若真有幸登上帝位……
“县主,”宜喜忽然入内,道,“元县主在房外。”
我一时有些犹豫,过了会儿才吩咐她带人进来,坐直了身子放了棋谱。元月入内时,仍旧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起身道:“县主多日避而不见,终是让元月等到了。”我苦笑看她,道:“坐吧。”
她静坐下,待宜喜退出,才道:“今日我来,只想说一些旧事。”我看她,道:“有关你和永平郡王的?”当初在我赐婚时,是她亲送来李成器的纸笺,这其中关系明显,只是究竟有多深,我却猜不透。
她点点头,道:“话有些长,我尽量简短说,”她似是回想起往事,略有些出神,过了会儿才道,“我初入宫时,郡王常在章怀太子身侧读书,而我因为母亲的缘故,也经常在东宫陪读。那时的郡王极聪明,别人尚读不懂的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