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部分(3 / 6)
澈真要升凌子悦至九卿,这郎中令就是最适合的位置,所以他洛照江定要早早将凌子悦的升迁之路堵上。
但令洛照江意想不到的是,凌子悦始终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朝政上。整日就是在府中与成山的书简为伍,若政务清闲,便会将自己修好的书呈阅至云澈,君臣之间几乎不论朝政只说著书论作。当自己安排的人做了郎中令之后,也不见凌子悦有何反应,仿佛他真的全身心就在修书上了,再大不了就是和那疯疯癫癫的欧阳琉舒喝喝酒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有时候喝多了才回府,惹得云澈颇为不悦,甚至在早朝时言明所有朝臣理应约束自己,特别是不得酗酒。
众朝臣不发一言,明朔叹了口气看向凌子悦的方向,庄浔更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就在前一日,凌子悦与欧阳琉舒饮酒回府途中,醉醺醺的欧阳琉舒见着湖中的月亮,竟然说要跳入湖中将月亮捞上来。凌子悦去拽他,结果两人双双落水,这也成为帝都城中近日笑谈。
洛照江并未大意,仍旧时刻注意着云澈的喜怒,洛太后的提醒犹如警钟敲在他的心头。他深知扩张势力是当务之急,可一旦云澈对他忌惮了,就算是皇帝的舅舅他洛照江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洛照江战战兢兢,云澈却惬意的很,对洛照江的奏疏从不曾细问,终日沉溺于上林苑中,不是与明朔一道检阅禁军操练,就是与凌子悦尽兴游猎。
一日,云澈来了兴致,说是在林中见到一只火狐,想要猎来与凌子悦做裘领。火狐穿梭于林间,宛如飘忽不定的红霞,远远望去十分耀眼,只是极为狡猾敏锐,其行踪转瞬即逝。云澈与凌子悦追了它一整个早晨都被它逃脱了。
“这才晚春时节,陛下就想着冬天的事了?”凌子悦笑道。
云澈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朕还记得小时候你最怕冷,一到冬天就爱靠着火盆子寸步不离,晨起时也是窝在褥子里,朕都起身了,你还拽着褥子不肯起。”
那是他二人曾经最为亲密的时光,不经意想起,云澈的唇上涌起笑意,心中满是怀恋。
“凌子悦只记得日日窝在褥子里不起身,将锦娘急坏了的人可是陛下啊!就因为陛下起的迟了,凌子悦还挨了容少均一顿手板。”
提起那一顿手板,云澈的心疼了起来,他执起凌子悦的手,指腹揉捏着她的手心,笑道:“朕知道你一到晌午就犯困。你就留在这营帐中午憩吧!”
说完,云澈便一把将凌子悦抱起,三、两步置于榻上,“你就安心地睡吧,等你睡醒了,朕也就回来了。你不是说想念鹧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