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 / 4)
,她一阵心如擂鼓。
“你应当称呼朕为‘父皇’,自称‘儿臣’。”
路小漫咽下口水,小声道:“儿臣知道了。”
光烈帝缓缓来到回廊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吧。”
宫人们赶紧扶着她坐下。
“你是要摘梁上那朵花吗?差人给你摘下来就好。你腹中孩子也算九死一生,可不能在朕的帝临殿出了事。”
光烈帝的声音柔和许多,甚至隐隐多了一丝宽容与慈爱。
“父皇,儿臣不是要将它摘下来……儿臣只是想摸摸它……后宫之中,什么样名贵的花没有?它们被精心培育小心呵护,可到头来还是抵不过春去秋来。反倒是横梁上那朵小花,也许无人问津,却淡薄宁静。如果不是儿臣看见了它,惊扰了它,只怕它会一直故自悠闲呢!”
光烈帝颔首笑出了声,“怪不得静川那么中意你。王公公,你带着他们都离远一些,朕与自己的儿媳妇说两句家常话。”
“是。”
王公公带着所有人退离了回廊。
路小漫却略微紧张了起来,她知道如果只是家常,根本无需将宫人们都差走。
“你觉得静川这孩子怎么样?”
“……儿臣不知道父皇问的是品性、才学还是……”
这个时候决计不能胡乱回话。
“不论什么,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儿臣的性子很直,也不像其他王公贵族的小姐学过礼仪,如果说错了什么,请父皇莫要记在心上。”
“朕想听你说,正是因为你性子直。假话、谎话、恭维话,朕听了一辈子。现在朕只想听自己的孩子,说些真话给朕听。”
光烈帝的表情是无比落寞的,他的目光深处没有了跌宕起伏的岁月,沉淀入柔软的忘川。
路小漫的心纠了起来。
“儿臣入宫之后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太医院与南园度过的。儿臣陪着静川玩耍,陪他在北宫度过最难熬的时光,如今他已经是儿臣的夫君了,可儿臣却并不是那么通透的了解他。”
“是因为他曾经假装痴儿多年,令你心有戒备了吗?”
路小漫摇了摇头,“人的心是放在身体里面的,不是放在嘴上也不是放在脸上的,不去细细体会,是不可能了解的。儿臣不知道静川失去母妃的时候何等心痛,不知道他假装痴儿的时候心中可曾惶惶不安,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如同儿臣这样害怕四面宫墙。儿臣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