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 7)
奉茶宫女被贬斥去了浣衣局。浣衣局乃是宫中最为辛苦的地方,每日要浣洗宫中所有主子的衣物,十分辛苦,稍有不慎便遭打骂。不少浣衣局的宫人到了年岁离开皇宫时,也是惹了一身病痛。
“陈总管,求求你——奴婢只是摔碎了一个碗,没来得及收拾……别遣奴婢去浣衣局啊……”
陈顺叹了口气,“唉……宫里就是这样,主子一句话,咱们做奴才的刀山火海也只能照办。”
“是五皇子生了奴婢的气了?就因为奴婢摔碎了那个碗吗?”
“不关五皇子的事,是你的碗摔碎的不是地方。四皇子今日来南园看望五皇子,刚刚好脚尖就踢在你落下的碎片上,差点没划伤脚趾。你也真是的,摔碎了就摔碎了,你赶紧拾掇了不就成了吗?就是这把懒骨头害死你啊!”陈顺无奈地摇了摇头。
后宫里容不下差错,既然是奴才就要战战兢兢不能得罪任何一个主子。
是夜,光烈帝驾临鸾云殿,赵充容身着一身白色长裙,未着半分粉黛,低头叩拜于寝宫门前。
“云衣,今日怎的行如此大礼?”光烈帝将赵充容扶起,他微微一愣,没想到后宫中竟然有妃嫔以素颜面圣。
“皇上厚*,臣妾不胜惶恐。”
光烈帝叹了口气,知道赵充容必然有话要对自己说,他挥了挥手,殿中宫人尽皆退下。
“好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话要对朕说。就在今夜,无论你问朕什么,朕都会实言相告,也五论你说了什么令朕不悦,朕也不会将它记到明日,如何?”
“臣妾谢皇上。”赵充容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所思一一道来,“臣妾初入宫的半年,皇上虽然给了臣妾良仪的名分,但是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并不*重。臣妾本心如止水,可为什么当臣妾出了北宫之后,皇上却将这么多的恩宠给了臣妾?这令臣妾辗转难眠……反倒难以平静了。”
“为什么你觉得朕现在给你的一切只是恩宠而非*重呢?”光烈帝并不生气,言语之间反倒充满怜惜。
“因为……因为臣妾见过了五皇子,也就不难想象当年的梁贵妃是如何的沉鱼落雁之貌……论姿色,臣妾与她定然云泥之别,论才艺宫中许多姐妹在臣妾之上,若论皇上的真心……众多皇子之中,皇上对五皇子也是最为疼*,足见对梁贵妃用情至深……臣妾明白前朝与后宫往往一脉相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臣妾的父亲虽然已并非朝中的右相,但门生众多,不乏身居要职者……皇上为天子,即便皇上对臣妾没有这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