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3 / 6)
张其然听得心烦意乱,一杯接一杯发泄式喝酒。半醉半醒间,他开始哀吟,像只困兽。陪酒的女孩以为他在哭,凑近了看,却发现男人眼里没一滴泪,只是在低吼,因咬紧牙关所以漫出的都是奇怪而含混的声音。
她从中模糊辨认出两个字眼:“棠棠”。
女孩心惊肉跳,聚焦在他英俊的眉眼之上,无法自控地吻了吻他唇角。
相似的画面一闪而过,张其然一怔,掌住她后脑,更深地吸咬。
女孩揉着他腰,呻/吟道:“我会让你舒服的。”
那一晚,张其然在新鲜的□□里沉溺,并享受到了另一种足以致幻的极乐,他的血液七彩奔流,大脑里迸发出漫天焰火。
回去后,她的女友似乎遗忘了他们的争执,仍将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并煮了一桌好菜。
他把她拉来怀里,像个愧疚的丈夫,抱歉说都是自己任性,说是自己不好。
两人重归于好,即使她远在外地,张其然也振奋了不少,短信里的字眼不再激躁,他变得平和,不再奢求或威逼。
天渐渐热了,小涂发现张其然还穿着长袖,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
张其然淡淡说:“年纪大了,怕冷。”
小涂哈哈大笑:“你才多大,二十出头而已。”
视频时,季惊棠发觉他消瘦许多,像只苍白的吸血鬼,便问他是不是拍戏太苦。
张其然抬左随意捋过腮帮:“也还好吧,瘦点上镜。”
她开起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吸/毒了。”
空气一下凝滞,须臾,男人的笑容令其破冰:“怎么可能。”
他只是在自救。
自救而已。
天气远不像人变幻莫测,充满谎言,四季也不会随意更改,又一年的隆冬就在张其然的自欺欺人里到来。
拍完广告已是深夜,张其然步伐虚浮,挨着墙一点点挪上楼。
他双目昏花,根本看不清数字,密码多次输入错误。
他爆捶两下,痛苦得将头颅顶在门板上摩擦。
这时,门被人从内打开。
张其然没了依赖,跌跌撞撞往前靠,旋即被扶住。
女人担忧的脸全是重影。
同样焦切的询问像从深海里传出,缓慢而模糊,类似某种沉底的怪物,根本听不清。
整个房间都扭转了,迟钝了,钟表在逆行,墙面在沉浮。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