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6)
迷惘:“我不知道。”
他声音像硌着砂砾般干哑:“我以为自己可以无视,可是根本不行,我好久没睡个正常觉了,尤其你不在的时候。”
季惊棠眉尾微耷,似在心疼:“如果你实在扛不下去了,想自首,我愿意陪你,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张其然闻言,面部出现兴奋的波动:“你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季惊棠微叹一息,眼里有了点水光:“只是,属于我们的快乐太短暂了,我成为你真正的女友才多久?我本来还想……”
她拭了下通红的眼尾:“等赚够钱,有底气了,我们就公开,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我想生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男孩跟你姓,女孩跟我姓,我们要给他们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和最好的爱,别像我以前一样煎熬,也别像你以前一样受苦……”
张其然错愕地望向她,一刻间说不出话。
“就是这个想法要无限延后了,”季惊棠泣不成声,绞紧他一只手:“我也不敢生小孩了,孩子要知道他们有对这样的父母,会怎么想?”
“不会!”张其然神思沸腾,反握住她,仿佛活过来一般:“我根本不知道你已经考虑这么多了。”
甚至比他想得更远,更周全,也更美好。
他开始憎恨自己的懦弱,并对天起誓:“我不会再想自首的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会专心工作,尽快实现我们的理想。”
季惊棠嗯了声,捧住他脸,很专心地吻他。
之后一个礼拜,季惊棠都在缘市陪着张其然。
她开了张假病假证明,暂缓剧组工作。
女人就像盒杜冷丁,相伴在侧的日子里,诸多烦恼烟消云散,张其然不再噩魇缠身,体会到了久违的安宁。
家的安宁。
等她回京市重新投入拍摄工作时,张其然自觉恢复了大半,也重返剧组。
深藏的罪恶不再是破绽与软肋,反倒成了武装。
他反复回想季惊棠那天宽解他的话,她说:凡世间上位者,有人靠钱,有人凭权,有人天生好运,自然也有人脚踏鲜血。
他绝对不是最坏的那个。
年前降了场大雪。
钢筋森林被修葺一新,变成琼楼玉宇。
近除夕时,张其然给季惊棠打了通电话,希望她能陪自己回家一趟,见见爸妈。
季惊棠为难说她还在组里,春节怕是也脱不开身。
那天他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