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很贪婪（3 / 4）

他出来！”

“这有何区别！”金角银角同时怒吼道。

“有的，”我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有区别的。的确若是知道他出来后就会立刻致你于死地，我也一样会放他出来。但若是我有能力阻止，我是宁愿他杀了我也不愿他杀了你。这些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好啊！”金角惨笑道，“你倒是好好编一个故事，来圆你说的谎言。”

“我那日去炼丹炉前，本来就是送死的，那时我只想着，若是他无法原谅我，一棍子把我打成肉酱也无所谓了。至少可以让他消消气，我也算是有点价值了。若真来得及阻止，我一定叫他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会让他伤你分毫。”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只是现在说起来，确实有些可笑。

金角银角都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便继续说道：“那日我对你说那些话，的确全是我的心里话，可最主要的目的，却是希望你将仇恨转移到我身上，莫要再去恨他。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因我毁了他花果山，而他对我亦有情，在无法找我报仇的情况下，将矛头对准了天庭。所有一切，都因我而起，而你也是。那日在丹炉前，我虽有心放他，却苦无办法。但真正将他放出的，还是我喷在炼丹炉上的那口心血，破了师兄的阵法，才使得他脱困而出。所以这一切，你要恨，便恨我吧。”

“我恨他，恨你，但更恨我自己！”金角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道：“我恨我自己即使知道你与他狼狈为奸，却仍然舍不得对你下手。其实我若是先利用师父的丹药将你擒住，恐怕他也会束手就擒。可……即使到最后，我却依然无法对你下手。我恨！我恨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将你视作那个肆意妄为却又能包容我一切无礼行为的师叔，还是将你视作那个将我视作苦力让我念书给你听却又会拿来好多极好的仙丹为我治嗓子的师叔，还是将你视作那个总是听着我的暗讽却丝毫没有生过气的师叔。我……最恨我自己，明明早就知道你就是罪魁祸首，却依然无法真真正正地恨你！”

这回换我沉默了，没想到我随意的举动，却给清风带来了这么多伤害。

“我将你视作血亲，将你放在心上，将你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那日见你被孙悟空勒住脖子，我当即便冲上去想要救你，即使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但也希望自己一命能换得你一命。可我这样重视的你，居然告诉我，你……为了那个家伙，可惜毫不在意地牺牲我，我……”他声音哽咽，已经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