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5 / 6)
来昨天他说得还不够清楚。
乔苑林在他膝前蹲下,姿态臣服,乖顺得惹人可怜,实则一如既往地执拗:“你嫌我小,我会长大的,你对我没兴趣,我也不会强求。但你不能控制我的感觉。”
没搞清楚状况就表明心意,成功了叫为爱堵上一腔孤勇,失败了只能算自作多情,乔苑林都明白,也愿意承担。
梁承从此讨厌他,或不理他,是对方的自由,他执迷不悟还是死心,也是他的自由。
乔苑林说:“我不会骚扰你,不会再说让你困扰的话,就像以前一样,我每天能看到你就满足了。”
梁承托住乔苑林的下巴,抬起来,三年前稚拙的脸,重逢后喜怒嗔怨日日在他眼前晃的脸,此刻透着不惧撞破南墙的“痴”。
他低声问:“乔苑林,你真的喜欢我?”
乔苑林小心翼翼地雀跃,在他掌心点头。
梁承说:“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乔苑林剖开真心:“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你辍学,孤身一个人漂泊……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在乎。”
“是么,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梁承拉起乔苑林,拿上那只玩偶娃娃,不由分说地往外走,稀薄的日光被乌云遮蔽,天空已经发黑。
“哥,我们去哪?”乔苑林被塞进金杯的副驾驶,不安地问。
梁承没有回答,发动面包车掉头向西,给足了油朝远方疾驰,没多久,闷雷压抑,闪电颤抖着将天空劈裂。
雨点噼噼啪啪打湿了玻璃窗,乔苑林盯着雨刷,从左扫到右,在渐渐滂沱的雨中显得疲惫不堪。
他看不清路标,不知道梁承要带他去哪,只一路朝西,裹挟着匆忙披落的夜幕。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也消失了,金杯在偏僻的国道上飞奔,忽急忽慢的雨,重合了乔苑林惴惴的心率。
梁承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眉心至下颌蜿蜒着一道陡峭的线条,像光,也可能是骨骼,叫人不敢细看。
他们穿过偌大的平海市区,到了郊外,茫茫黑夜望不到高楼和民房,双排路灯照着空寂无边的马路。
乔苑林愈发忐忑,煎熬地度过近三小时车程,四周空旷,一大片规整而集中的建筑出现在视野里。
梁承终于踩下刹车,雨也停了。
乔苑林曾问他从哪来的,他回答城西,现在已经到了。
挡风玻璃上的水一行行往下流,乔苑林望向不远处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