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6)
晚饭过后,冬菇扶着罗侯回屋休息,自己来到外面打理马车。
廖文介从屋内走出,手里提着两个水袋。
“你猜这是什么?”
冬菇头也不回,“呵,十步开外便传来冷香,这还要我猜,文介莫不是忘了我家是做何营生的?”
“哟,罗侯开个酒肆,就成你的营生了。”
冬菇坦然道:“那是自然,他是我的,他的一切便都是我的。”
廖文介走近,手中水袋丢给冬菇一个。
“文弱书生,会喝酒么?”
“呵。”冬菇晃晃手中水袋,“百事尽除去,唯余酒与诗。刀剑快意,诗酒春秋,文介不知书生与酒才是绝配么。”
“闭上你的嘴,今晚我要喝得开怀,不要听你的歪理。”
“哈。”
杯酒情义,寒天感知。几日来,天际第一次显出了朗月。
那一轮明月高悬天空,泛着银色光芒。照耀雪白静逸的世间。
廖文介与冬菇靠在马车边。
“你一早就没想过妥协,对不对?”
冬菇不语。
廖文介转头,“你怎地不说话?”
冬菇缓道:“刚刚廖姐说不让我说话。”
“……”廖文介一口酒咽住,“好好好,你说,你随便说。我让你说。”
冬菇道:“你想问什么?”
廖文介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将东西给吕丘年?”
“没有。”
廖文介又道:“如果罗侯的生命受到威胁呢?”
“呵,自从知道这件事起,我们一直受到威胁。”
“你就不怕罗侯有危险?”
“怕,怎么不怕。”
“那你为何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留,我觉得站在你的立场,应该两边都不得罪才是最好。”
冬菇喝了一口酒,入口冰凉,下肚滚烫。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廖文介,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若是想让我夸自己明大体识大义,那我在此谢谢了。”
“呿。”廖文介白了一眼,“想同你好好说话也不行。”
“耶,是我的错,廖姐别气。”冬菇道:“事情做了便做了,你也不用多夸我,我如此行事,自然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你有什么理由?”
冬菇缓道:“背负罪孽的幸福是假象,虽一时快乐,但一世难安。而带着本心的痛苦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