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雁流水的剑(2 / 5)
。”
“他家很有钱。”阮尽欢很真诚地看着他,还故意眨了眨眼睛以示自己很纯洁。
“真实理由。”薛忘音依旧不为所动,狡诈若阮尽欢,才不会一口就道出自己的目的呢。
阮尽欢埋下头,伸手又牵住薛忘音的衣袖,然后抬起脸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我在颜沉沙面前放了狠话,总不能让我白白丢脸啊!薛二爷,您人最好,帮我啦……”
这厮忒不要脸了!“你跟颜沉沙之间的事与我何干?”
“喂喂,你别走啊!”袖子被薛忘音坚决地拖回去,阮尽欢看着他走远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真是不够义气!”
阮尽欢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良久之后忽然笑起来,“该死的薛忘音!又忽悠哥!”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照旧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依旧完完整整,没有人动过。
想起雁流水临走时看他的那一眼,他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忽然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眸,很久。
月上中天了,皎洁的月光给群山笼上一层素银纱,山寨里只有过道还点着灯笼,其他的地方全都漆黑一片,路过山贼们睡着的房间,隐隐还能听见鼾声如雷。
寂静的夜,虫声却还很喧嚣。
“啪。”房间里亮着的昏暗的一盏油灯突然结了灯花,轻轻地爆开。
雁流水坐在屏风后面,睁开了眼睛,“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是阮尽欢,他连衣服也没有换过,进来之后返身将门合拢,站在屏风前面。
雁流水的身影被那一豆暗灯的光投在屏风上,明明暗暗地随着灯火而轻微晃动。
很久没有人开口,这房间里跟外边儿的夜色一样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你准备站到什么时候?”雁流水忽然叹息了一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倒像是鬼魅的喃语一般。
然而阮尽欢是听清楚了的,他慢慢地移到屏风后面去,雁流水正起身从榻上站起来。
阮尽欢目光钉在地上,那青砖上就像有朵花一样。
见他这样,雁流水背着手走到一边,木制的架上面放着一柄鲛皮为鞘的剑。
相传南海有鲛人,回在明月之夜垂泪,泪落成珠,乃是思乡之意向。又传说食鲛人之肉可长生不老,容颜永驻。至于鲛皮,似乎只能用来做鞘,刀鞘,剑鞘……
曾经包裹着鲛人温热的身体的鲛皮无声地包裹着冰冷的三尺青锋,淡而碎地折射着暗光。
雁流水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