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道三衰(2 / 3)
的伞了,可是伞骨却不带半分温度。
容深仰起脸,看着天,“我记起来了,你是前天跟我斗法的那个姜家人。”
然后他双手踹进风衣的口袋,逐渐走了出去。
姜错明站在原地,回身去望生死巷幽深的青石板路。
季流寒出现在他身后。
“你来得很迟。”姜错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
“跟其他家族联系的时候浪费了一些时间。”季流寒足不点地,只是悬浮在半空中。
“进去看看那个泥人张吧,那天我去的时候觉得他似乎有古怪。”一辈子都在捏泥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合我意。”
季流寒当先进了小巷。
青石板路蜿蜒,这一头连着那一头,像是弯弯曲曲的长河,流淌了千年,静静。
泥人张抬起了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
“二位要捏泥人吗?”泥人张的声音是沙哑的,像是大漠黄沙里狂风吹卷而起的尘霾,抬起来的一张脸满是皱纹。
“老伯的泥人怎么卖?”姜错明俯视着泥人张。
泥人张依旧笑着,像是一朵菊花,“人头一颗。”
“那还真是很贵呢。”这一次是季流寒说话了。
“不贵,不贵……”泥人张的手上全是红泥,粗糙的手指仔仔细细地捏着,一个人偶就要成型。
“老伯,你捏的这是什么?”
“是什么?”泥人张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掌半天,似乎没有想起来,“捏了太久,忘了……”
“老伯你什么时候能捏好?我们想看看你捏的泥人呢。”
“那就等等吧,等等吧,等等就好……”
不一会儿,泥人张的手里真的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泥人,还细心地刻上了五官。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温雅的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泥人张刻得很仔细,这泥人的五官依旧很模糊,甚至越来越模糊。
“这是谁?”
“阮湘蓝呀……”泥人张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刚刚怎么也想不起的名字忽然就像是流水一样自然就脱口而出,“不过阮湘蓝是谁啊……”
姜错明与季流寒面面相觑。
忽然之间,季流寒看着泥人张手上的泥人,瞳孔急剧收缩。
原来那泥人在泥人张说出“阮湘蓝”这三个字以后就忽然化作了一滩软泥。
“这泥人张有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