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独/家/发/表(1 / 4)
医院里消□□水味极浓, 整个一层楼都被宣家给包了下来,苏花朝跟在霍绥的身后, 看着一路经过的人, 有些熟识多年,有些风尘仆仆赶来,已无太多印象。
匆匆一眼望去,大概有三四十个人。
大多西装革履,但也有穿着牛仔裤,上身是时髦的棒球外套,头发颜色和往日的宣志译所差无二, 奶奶灰加上一撮的金色。
脸倒是没有宣志译那样精致, 能驾驭得住这样极为挑剔的发色。
想想也是,像宣志译这样带着少年气的精致男子, 已经很难再遇了。
走廊外, 穿着夜店风的少年被人拎着耳朵教导:“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你穿这样来像话吗?”
那人痞痞的说:“丫又不是我死了!”
“你还说!给我闭嘴!”长辈一巴掌盖住他的头顶, 在众人的眼神中扯着他的耳朵退到安全通道处。
隐约还能听到责骂声。
苏花朝静悄悄的走过, 高跟鞋的声音落在地面上, 有着轻微的回音。
“噔、噔、噔。”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病房里,宣志译坐在窗台上,双腿悬空,前后一摇一摆的,像是钟表上的指针。
哒、哒、哒。
指针转过一圈,复又重新开始转动。
而他的生命, 却在那一圈之后停歇。
走得近了,霍绥伸手拉过她,两个人并肩而立,面对着宣家父母,满脸凝肃。
宣家父母只有宣志译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就宠着他,有什么好的都给他买,再加上家里向来富裕,宣志译当真是被放在糖罐里宠的。
两位长辈年纪也不小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原本应该是等着抱孙子颐养天年的,却没想到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
霍绥低低的安慰了句,说:“节哀。”
两位老人难掩痛苦神色,掩面痛哭。
苏花朝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们,头下意识的看向病房里,看见的却是一片白光。室内的所有一切都是白的,白的墙,白的窗帘,白的床单,以及那微微隆起的床单下面的人,看不到脸,看不到一切。
那个年轻而又像个少年一般的人,竟就这样草草死去。
在狱中自杀,没有任何的遗言,沉默而又安静。
和他在这个世界上时的态度截然相反。
苏花朝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后来苏花朝被霍绥带出人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