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2 / 4)
人的眼睛,只是不管怎么看,都不知那出口究竟在哪里。虚竹拍了拍薛慕华的腰:“薛神医,你确定你知道路,你不是说我们天黑之前可以走出山吗?”薛慕华只顾着自己走路不理他,虚竹无语了,究竟谁才是师叔啊?
被虚竹缠得厉害了,薛慕华才神色不耐地吐出话来:“我只是说应该,这山路我也多日没有走了,现下走得有些岔了是正常的。”虚竹无奈,只能摸了摸鼻子跟在后面。
天色渐渐黑了,夏季本就热得快凉起来也快,原先的躁动不安消失殆尽,整个山林里只有鸟虫的声音,却让人内心无比平静。虚竹难得没有说话,或许是行得累了,他没有顾忌前面尚在走路的薛慕华,一个人找了块石头慢慢坐下。凉风吹过来,他的僧袍一角挂在了一边的长势很好的大草上。薛慕华见他不动了,便也挑了块石头,一个人坐在那里想心事。他本就也是淡漠沉稳的性子,虽说和师兄弟七人并称“函谷八友”,但是性子上却没有其他几个人闹腾。不过他们的感情却是比真金还真,几人在一起,性格上的差距却因为对师门的热爱和对自身技艺提高的追求而起到了互补的作用。
“薛神医,你这辈子有梦想吗?”缓缓睁开眼睛,虚竹突然冲他开口道。薛慕华愣了愣,很快恢复了原样:“自然是有的,我的梦想便是习得这世上最厉害的医术,为师父报了仇。”只是他性子单薄,就算与那丁春秋有通天的仇恨,却极少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今日能这么干脆的说给虚竹听,还是因为他是本门希望的缘故。他这一生,最为崇敬的人便是他老师苏星河,对于丁春秋这般将苏星河伤成那样的人,薛慕华是决计不会放过的,只是叹息他平日将时间都花在钻研医术上,对于丁春秋的举动不仅束手无策,反而要受他威胁。因为虚竹是苏星河寄托希望的人,所以他愿意陪他出来,只为有一天能亲眼见着那丁老贼身死,这也是他原本不爱说话,却在虚竹出发前夕言语讥讽的原因。
虚竹原想说他这梦想太过笼统也太过不真实,后来却见着他眼神清澈,并无半丝说大话的意思,方才将心放软,好言出声道:“我相信,薛神医的梦想肯定会实现的。”可能是虚竹难得这么不罗嗦,薛慕华倒是转过身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言辞恳切,回了他一个微笑。
“薛神医,你猜我这辈子的梦想是什么?”将双手托住后颈,双脚蹬在了面前一棵大树上,虚竹半睁着眼睛,忽的转头对向薛慕华。
衔了一根草在嘴里,复又轻轻吐出来:“师叔武功卓绝,想必志向与旁人不同吧,慕华胸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