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血祭(9 / 10)
不多了。”李朝歌合起卷轴,眼睛看向山野秋色,轻声说,“只差最后一样证据,就可以结案了。”
也是此案最重要的证据,丢失的潜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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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万里无云,圆月高悬。盛兰初从外面回来,满身都是疲惫。
洪城源死了,藏剑山庄卷入谋害朝廷命官的官司中,其他门派见状纷纷趁火打劫,这段时间藏剑山庄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夸张。幸而盛兰初认错及时,态度良好,无论大理寺和镇妖司有什么要求都十分配合,杀害第三任刺史的凶手止步于洪城源,并没有牵连家族。
但是显然,藏剑山庄少不了要脱层皮。这段时间盛兰初一直忙着打点关系,可以说心力交瘁。盛兰初好容易忙完了回房,她打发丫鬟下去,进入内室换衣服。她解下自己的外衣,慢悠悠说:“若是其他人夜探妾身闺房,妾身必要讨教个说法。但公主深夜前来,是谋财,还是谋色?”
“夫人多虑了。”屏风外,一道高挑窈窕身影逐步走近。屋内没有点灯,但是月光将地面照的如积水空明,李朝歌停在屏风外,说:“我有些事不解,想请夫人解惑。”
“公主和顾大人把经年旧事都扒出来了,妾身还有什么地方帮得上二位?”盛兰初随便披了件大袖衫,外衫是丝质的,薄若蝉翼,披在盛兰初身上,能清晰地看到她羊脂玉一般的肌肤。
盛兰初走出来,借着月光给李朝歌倒茶,柔声说:“不知公主前来,没有准备好茶,唯有妾身所饮的陈茶冷汤,委屈公主了。”
李朝歌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接茶的意思,说:“谢夫人好意,但我从来不碰来路不明的食物,夫人不必折腾了。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命案,夫人就没有冤屈要喊?”
“妾身有什么冤屈?”盛兰初笑道,“亡故的三位刺史中,唯有第三位是凶杀,妾身夫婿已畏罪自尽,以命偿命。第二位刺史之死虽然和藏剑山庄有些关系,但他偷窃藏剑山庄的宝剑在前,不慎被凶剑反噬,也不能怪到我们山庄头上。莫非公主和其他官员一样,连失两位刺史,恼羞成怒,要迁怒于藏剑山庄?”
李朝歌轻笑了一声,说:“三位刺史一案已经查清,没什么可问的了。我今日前来,是想替十八年前老庄主那个案子喊冤。”
盛兰初笑容不变,问:“哦?当年小莲杀了我父亲,算是凶手,但我父亲谋其性命在先,谁是谁非实在不好定论。但他们两人已同归于尽,两方家庭也各自开始新的生活,再追究下去没有意思,不如就让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