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4 / 7)
然有点莫名的烦躁——他喜怒不定惯了,自己都了解——平常也会这样,但这会儿好像又不太一样。
至于哪不一样,他也不知道。
找不出缘由让少年眼神更戾,餐厅里气氛阴得快能拧出水来了。
没人说话。
直到秦梁注意到秦楼被包成棒槌似的左手手腕,眉头顿时皱起个疙瘩。
“你手怎么了?”
“摔花瓶,划了。”
“花瓶?什么花瓶?”
“……”
秦楼没急着开口,而是微抬了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长桌对面。
秦扶君脸色一变,攥着刀叉的手不自觉收紧。
桌上气氛更加微妙起来。
僵持几秒,秦楼嗤笑了声,垂回眼。
“二楼到三楼的休息平台上,那两个花瓶我看着不顺眼,所以摔了。”
“……是吗?”
有所察觉的秦梁看了一眼女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跳过这个话题。
有秦楼在,一早上餐厅里的气氛都维持着长线的沉闷压抑。长桌对面,秦扶君一家四口都不吭声,宋茹玉和宋帅两姐弟噤若寒蝉,被秦楼吓得头也不敢抬。
一顿早饭吃得像上刑。
宋书大概是其中最不受影响的一个了。仍旧是只吃了一点后,她放下餐具,安安静静地抬眼看向秦梁。
秦梁露出笑,“去吧。”
宋书下椅子,然后滑到一半的时候被拽住了。她不惊讶也不出声,转头看拉住她的秦楼。
秦梁也看过来,“你扯书书手臂做什么?”
餐厅里声音陡静。
过来布菜撤菜的佣人不自觉地放轻手脚,畏惧又忌讳地偷瞄秦楼。
前一天阴影还在的宋茹玉更是不安。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秦楼只是瞥了一眼宋书面前的餐盘,嘴角一扯。“就吃这么点,难怪咬人的力气都没有。”
一桌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宋书听得懂。
她望着他,很慢地眨了眨眼睛,仍缺少表情。
但就是在这个没有情绪的注视下,秦楼鬼使神差地松开手。然后他亲眼看着他撬不开的小蚌壳出溜一下滑下椅子,头都没回地离开餐厅。
“啧。”
秦楼烦躁地扔了刀叉,跳下椅子。
秦梁皱眉,“饭都不吃去哪儿?”
“回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