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雪宴(4)(3 / 6)
筋爆起,似泣似恨,看得秦婠大惊。
好好的请他喝个酒,怎么把人喝成这样?秦婠又惊又疑,迈步上前,小心翼翼问他:“怎么了这是?”
“与你无关,不用你管。”何寄拎着酒站起往外走,岂料一个不稳撞在桌上。
碗盘被震得乱响,桌角放的东西也被他的身体扫落地面,恰落在秦婠脚前。在何寄手伸来之前,秦婠抢先捡起了那东西。
“《西行志》?”秦婠心头惊疑加重,喃喃着书册名字问他,“这书为何会在你手里?”
何寄怔怔看她手里的书,忽然将酒坛掷下,秦婠被哗啦碎裂的声音吓得心一颤,手里书册已被何寄抢了回去。
“虚情假意的东西,留来何用?”他目露凶光,双手用力。
“不要。”秦婠见他有撕书之意,再顾不上许多,飞跑上前,双手牢牢抱住他的手腕,气急败坏道,“你撒酒疯便撒,好好的为何要撕我的书?”
那《西行志》是她自掖城回兆京之后,因为思念西北生活,又无法融进秦家,为了排遣苦闷一笔一字着下此书,所述所绘皆源自西北风光与她儿时种种际遇,在她十四岁那年遗失,自此再也没有找到过。
为了这事,她茶不思饭不香了一个月。
“你的书?这怎么成了你的书?”何寄动作顿停,眉梢挂嘲望着她,“你知道这里边写的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秦婠死不松手,生怕他发疯又要撕书,“这话本里写的是西北大漠与塞外风光……”
正说着,她又一转念,忽然问他:“你看过这话本?”
“你说呢?凭你,写得出来这故事?”他冷冷反问。
“我为何写不出来?何寄,你得了失心疯吧?如果你看过这话本,就更该知道,除了我之外,没人写得出!”秦婠说着脸微微一红,似被人撞破心事的孩子,而后又咬牙豁出脸道,“我十岁之前长在掖城,与你自小相识。这话本里有多少故事,就是你我儿时在大漠里的淘气往事?你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何寄摇着头,冷漠嘲弄一点点崩塌。
“那年你学艺未成偷偷回家,带着我悄悄去月沙关玩,结果在戈壁里遇到沙漠狼。你为了救我独战群狼,肩上挨了狼王一爪子,皮开肉绽,回家后因为这事又被连姨关起门来打个半死,到如今你肩头应该还留着那三道爪痕!”秦婠收回手,指着他肩头道。
何寄缓缓按上自己肩头,那里确实有三道疤痕,与《西行志》里勇救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