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驾到(3 / 6)
忽笑道:“不怕。你既然说是成真,那便是我与你彼此生情,既然已生情,为何要惧要避?”
祁望被她的坦然说得哑口。
“再说,祁爷与我心里都装着放不下的人,生命空了一部分。若是有机会能再圆满,可以让我动心,我为什么要担心?”霍锦骁从来不逃避感情。
东辞走了,她遇不上可以超越,或者说哪怕是取代他的人,一个都没有。
他在她心里太重,重得有时回忆起来她都觉得太过沉甸。
她很难再喜欢第二个人。
如果能,那她一定不逃。
对东辞是这样,对这第二人,也是一样。
风突然呼呼涌来,霍锦骁把被风吹到眼前的流苏拔开,叹了声:“风好大。”
祁望这才发现两人已走出海神庙,抵至庙后的海坛之前。
————
轰——
海浪声里响起雷沉电鸣音,仿似骤雨将至。
霍锦骁已和祁望走到祭坛旁的五彩华盖下站好,此地为临海悬崖,风势很大,吹得华盖上的彩带飘摇,金铃“叮咚”作响。
“要下雨了?”霍锦骁不解道。
“不是,是祭坛上的雷锤电锥奏出的声音,祭典马上开始了。”
祁望解释的话才落,霍锦骁就听到一阵鼓乐传来,有个高昂的声音唱起。
“海神降临!众宾跪!”
祁望将她一拉,两人便同时跪在华盖上的蒲团上。
霍锦骁正满心好奇,又闻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那声音遥远像海浪,又似刚才的雷鸣,吟唱着繁复祭歌,风云涌动,气势磅礴。
“三爷来了。”祁望在她耳边道。
霍锦骁心里一动,闭上眼暗暗运气,心里默喝一声,忽将眼睁开。
眼前景象陡然清明。
她看到崖前向外延申的六角祭台上五彩飘带似烟霞轻扬,身着三重祭服的男人在祭台边舞边吟,赤红的衣,宽广的袖,手中三叉长戟顿地和鼓,脸上戴着五彩面具,赤面獠牙,威风凛凛。
男人的舞,每一步都似落雷,每一抬手都藏力道,伴着低沉悠远的唱腔,仿如天际神祗。
霍锦骁情不自禁受此舞吸引,心如擂鼓。
忽然间那男人一个转身,正面望向她,面具之后的眼眸不偏不倚盯向她。
她强施《归海经》,正好将他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锐利似鹰,像要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