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子夜谈 二(3 / 4)
明白,他是真的想杀我。”
这回姜湖没出声,只是睁大了眼睛。
“然后他把刀子对着我的心脏捅下去,稳……又那么准,没有一点犹豫。‘出其不意,一击必杀’,这是我在他耳边说过的话,没想到,没想到……”
沈夜熙闭上眼睛,低低地惨笑了一下:“他宁可相信那帮杀人犯、人渣的话,也不肯相信我,宁可杀了我来换取自己活着出去的机会,也不愿意最后一次和我并肩作战。他要杀我,我最好的兄弟,同甘共苦那么多年的兄弟要杀我,你想象得出么?”
一瞬间信仰的崩溃,一瞬间能够把后背交给他的人,就这么叛离了自己,刀剑相向,一瞬间……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人,无援无助。
“我哪里错了?”沈夜熙喃喃自问,然后他看着姜湖,以一种对方从没有见过的,带着迷茫和痛苦的眼神问,“我到底哪里错了?”
姜湖想起大家描述中的方谨行,热心又外向的一个人,原本和盛遥两个是一对活宝,俩精力过剩的年轻人走到哪闹到哪,原来办公室里百分之八十的欢乐都是这两个人带动起来的,工作的时候又是最认真负责的那么一个,他去世以后,就连盛遥都安静了很长时间。
由于沈夜熙记忆出现空白,说不出方谨行究竟是怎么死的,最后局里按照推断和惯例,给了他一个烈士的称号,家属享受烈属待遇。
现在姜湖终于明白了,沈夜熙的“失忆”其实是一种沉默,因为这样的真相说出来,对大家,对方谨行,甚至对他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沈夜熙沉默下来,他的膝盖弯起来,双手换在上面,就像是抱着自己一样,这是一种极没有安全感的、近乎自卫的姿势。姜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放在沈夜熙的手臂上。
沈夜熙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猛地搂过他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他的怀抱坚硬、宽阔,手臂紧紧地勒着姜湖的肩胛骨,姜湖先是僵了一下,随后伸手环住沈夜熙的后背,两个男人都被对方硌得有点疼,但他们以这种沉默而无言的方式,相互慰藉着。
当然,当沈夜熙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往下滑的时候,某人是存了纯洁的揩油目的的。
虽然不软,但是好细……沈夜熙想。
姜湖几乎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腰的时候就反应很大地躲开了,还十分煞风景地笑出来:“嘿,我怕痒!”
以后月月扣你工资,扣得你穷得叮当响,只能靠老子养,老子想摸哪摸哪!沈夜熙不爽地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