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雨打萍(4 / 8)
也别无所长,不过就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罢了。”
“唔,”郑越沉吟了一下,“这样,姳嫣姑娘,孤不敢夸口,但锦阳总是比泠州繁华些的,有时候孤也想听听民间的声音,若姑娘有意,可以随军回去,帮孤经营一处耳目可好?”
他总是能把最不雅的词用最得体的方式表达出来,姳嫣想了想:“民女实在没有理由拒绝王爷厚爱,不知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姑娘可会些羁旅怀人的曲目?”
“倒是会几首。”
“好,”郑越笑笑,“到锦阳前的这些日子,可否辛苦姑娘每夜出来吹些时候?”
“自当从命。”姳嫣低了头,没问为什么,眼前的温和男子给他某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就像是……风,和煦的时候吹面不寒,却不知它什么时候就掀起滔天巨浪。
郑越笑笑,这女人懂事得很,查明起为她送了命,倒也不能不说是死得其所——那年轻人实在不是池中之物,尤其是他刚刚得到准确的消息,那人的身世倒是和燕祁大有渊源,那么,无论用什么手段,这样的人,都要为孤所用。
次日清早,冉清桓闲得无聊,问灵云要了一管箫,倚在窗边,慢慢地重复着昨夜听到的曲子,他多少学过一些,虽然不大精通,但天资总算不错,小半个时辰以后,也能学出些模样来。
一曲下来,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他无奈地一笑,果然是半吊子,一抬头,却看见两个男子站在门口,灵云毕恭毕敬地侍立在一旁,冉清桓一愣,后面的男子他有一面之缘,正是那天押送辎重给自己让路的将军,前边的……似乎有些眼熟。
他站起来,将箫放在一边:“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了。”
郑越微微一笑,反客为主地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快别客气,坐。这里可还习惯?”眼前的人气质微冷,和那日不可一世的饮者简直判若两人,仿佛丹青勾勒,雅致而带着疏离。
“谢王爷,多有叨扰。”冉清桓垂着眼睛想想:“然而久留不便,草民想……”
“箫语,还记得为什么把你请到这来么?”郑越打断他。
啊?谁?冉清桓一时没回过神来。
“孤还以为箫语是你的名字,”郑越没有半分诚意地“诧异”道:“那兄台现在如何称呼?”
什么叫“现在”……冉清桓敏锐地感觉到郑越在给他下套:“不才姓冉,小字清桓。”
“清桓……”直接把姓氏省了,他还真是自来熟,“好名字,不过‘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