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乱·婚约(2 / 4)
,没想到是个负心人。”
昭泊亦笑:“要是人的善恶都能从相貌分辨出,锁香楼的生意要做不下去了。”
这是读人记忆的一大乐趣,像看戏一样,随着情节的发展总会引出些感悟。
不仅是我从那一柄箫判断出了程公子的身份,纪小姐也一眼看出了,她那剪水双瞳,停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我不禁又是感叹:“女人的痴心真可怕,就是那么么一曲合奏而已,就连心都托付了。”
昭泊沉吟了一会儿,才笑起来:“说得倒好像你不是个女子。”
我斜他一眼:“嘁,我才不是她这般痴傻的女子——你看,我自失忆醒来后,与你朝夕相处这么久,也没对你生出感情来。”
昭泊侧头认真地看着我:“你这是逼我纳妾啊……”
“阿翟,这是你程伯伯的长子。”说话的是纪小姐的父亲,便见纪小姐又起了身,盈盈一福:“程公子。”
程公子也站起身,端然回了个长揖:“纪小姐,叫某修偐便好。”这程公子,叫程修偐。
我观察着二人的神色,赞了一句:“哎呀,一见钟情,两厢情愿,真好真好。”
那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闲谈,客套话居多,整段记忆中,唯有纪小姐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吸引着我。程公子也确实是个博学多才的人,无论聊到什么话题都能侃侃而谈。
接下来几人,二人时常见面,纪云翟再不以纨扇遮面,已及笄的未婚女子不该这样。看来,不仅是她芳心暗许,她父母也默许了这桩婚事。
那天,纪云翟抚琴,程修偐吹箫相合。已是桃花逐渐凋谢的时节,风一起,桃花瓣纷飞如雨。
曲毕,程修偐将箫放在纪云翟地琴旁,含情脉脉:“纪小姐,修偐心下有一问,不可不问,若有冒犯,先请小姐海涵。”
纪云翟抬头看着他,目有疑惑,欠一欠身:“公子有话请讲。”
“纪小姐现已及笄,不知可有婚约?”
大家闺秀与陌生男子对此多有避讳,纪云翟也红了脸,吱唔道:“程公子好没分寸,这样的事也问。”
程修偐朗然一笑:“已求小姐原谅在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请小姐给我个答案。”
纪云翟被他逼得没办法,双颊通红,贝齿一咬,道:“自是还没有的,否则怎能与公子如此相见!”言毕,匆匆地抱了琴离开了。
只余程修偐在原地一声清朗的笑,高声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