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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见过礼后,徐太医思量了片刻,才缓缓道:“禀昭训娘娘,红药姑娘已无大碍了。只是……对于其昏厥原因……”
我挑了挑眉:“什么原因?”
他一揖,方沉然又道:“砒霜中毒。”
“你说什么?”我陡然惊住,他续说:“确是砒霜中毒。臣已验过了,毒就下在红药姑娘的汤药中,足以致死。所幸红药姑娘服用不多,才能救回一命。”
我心中一冷,滞了片刻怒然道:“林晋,去查那药是谁煎的、什么人经过手!”
林晋还未来得及应,璃蕊惶然跪道:“娘娘……药是奴婢亲手煎的……奴婢断不敢害红药姐姐!”
我沉思着,林晋斟酌着道:“臣先去查查别人碰过了没有。”
“林晋。”我刚欲点头,宏晅却喝住了他,“此事就此终了,不必再查亦不可宣扬。如有外人问起,便说是高烧不退以致晕厥。你退下吧。”
“陛下?”我一阵错愕,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他默了须臾,简短道:“只怕是有人要逼朕疑你。”
我惊得身子一震。
是了……不管这人是谁,她害红药干什么?就算静妃毫无容人之量,要除一个宫女,也绝犯不着如此背地里下毒。但如红药就这么被毒死了……杀人灭口,我恐怕是头一个逃不过干系的。任谁都会觉得,是因红药向静妃供出了我对帝太后下药的是,才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
他抬眼瞧了一瞧面前静候的太医和医女,又道:“都退下吧。那宫女你们仔细医治着,别让昭训心烦。”
二人应了句“诺”,躬身退去。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伸手向我,衔笑道:“心神不宁的样子。走,朕陪你看看去。”
从我所住的萱兰殿到宫人们的住处有一段并不算短的距离,他的手环在我的肩上慢慢走着,始终顾及着我的速度,却又始终一言不发。
深秋渐凉的风不住地吹着,将树上的枯叶刮下来,偶尔踩过去,一声脆响。
我轻缓的一声叹。
“怎么了?”他偏头看向我。我摇一摇头,浅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树欲静而风不止。自永昭三年受封宫嫔以来,臣妾的心从没有像这几个月这么静过,却到底还是免不了事。”
他一时无话,少顷,一声哑笑。
这次轮到我问他:“怎么了?”
他苦笑说:“朕记得你从前怕那长阶,在辉晟殿、广盛殿往上走的时候从来不敢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