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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一声:“昨日刚承了宠,今天便急着巴结了。”
琳仪夫人无奈苦叹:“可不?充容还能瞧着别扭,本宫这几个月来经了多少这样的事,真是连应付也应付得腻了。”
过了片刻,有宦官执着托盘奉药进来,我瞧服色知是御前的人。他行至陆才人面前一揖:“才人娘子,陛下赐的。”
避子汤?
我不禁眉头一动,却见陆才人神色若常,甚至有两分娇怯的喜色,毫无不快地饮了下去。
心觉奇怪,当下未动声色,照常闲谈着。
待得小聚散后,回到簌渊宫,我方屏退了一众宫人,问怡然道:“你知不知道陛下给与我不和的宫嫔赐药的事?”
怡然点点头:“知道。从娆姬……娆谨淑媛有孕到姐姐回宫,这几年都是这样做的。”说着贝齿一咬,“可恨静媛夫人藏得深。”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深吸了口气,注目于她自有孕以来丰盈了不少的面容,“被赐避子汤的宫嫔,根本不知那是避子汤,是不是?”
“姐姐?”怡然一愣,神情中有两分错愕,却是一叹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当日只有我和郑大人知道此事,后来是郑大人管着这些。御前的规矩姐姐也清楚,我不能乱说也不能乱问。”她说着顿了一顿,奇怪道,“姐姐为何这么觉得?”
“你瞧见方才陆才人用药的神色没有,没有半点不悦或是犹豫,我不相信哪个宫嫔可以如此欣喜地去饮御赐的避子汤。”
怡然蹙眉不言,细细思忖片刻,俄而目光一亮:“姐姐是觉得……”
我点头:“是。不过,还是要先问一问郑大人避子汤一事才好。”
若宫嫔们当真不知那是避子汤,先前的事……呵,还就真是有人算计了。
郑褚这日当值,来明玉殿时天已很晚,他向我们一揖:“充容娘娘安、侯夫人安。”
“郑大人坐。”我笑而颌首,待他落了座,缓缓道,“有一件事,于本宫而言很急,却不知大人放不方便答。”
郑褚拱手道:“娘娘问便是,若真是说不得的事情,臣也直言告诉娘娘这事说不得。”
我低眉一笑,安下心来,平缓地问道:“大人,这几年来陛下赐给几位与本宫不和的宫嫔的药……她们可知那是避子汤?”
郑褚神色一凛,快速扫了怡然一眼,沉吟着问我:“可是陛下告诉的娘娘此事?”
“然。”我点头,“任氏落罪的时候陛下告诉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