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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宫正亲自来了。墨兰,也是与我相识多年的人。没容她见礼,我便拉着她坐下,笑道:“你当了宫正,本宫也没抽开身去道个喜。”
墨兰莞尔道:“奴婢能做这个宫正还是托娘娘和侯夫人的福,哪儿敢劳娘娘道喜?”她说着敛去笑容,垂首一叹,“奴婢今日来,是因为……娘娘今早送去的那个玉禾……”
我心中微惊,淡淡问她:“怎么了?”
“自尽了。”她又一叹,见我神色一厉,忙解释道,“不是酷刑所致,宫正司还没来得及动刑审呢……就是照常关着。两位司正去提人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咬舌自尽。”
竟就这么死了……
我强压着心中愤慨不表露出来,缓了一缓神向她道:“既然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也没旁的办法。”
墨兰歉然道:“娘娘恕罪……”
我自是不可能怪罪她的,日后多多少少还有要宫正司帮忙的地方。如今她这个宫正亲自来谢罪算是给足了面子,我得给她这个台阶才是。于是反是我安慰了她一番,劝她回去。
坐了一会儿,云溪进来奉茶,蹙眉问我:“这可如何是好?最忌讳死无对证了。”
我却是有另一番心思。一早见玉禾那般反应心中便有疑虑,又觉秋才人实在无甚理由害我,眼下玉禾又咬舌自尽……
帮着嫔妃害人的宫人,左不过是图财或是有把柄在人手里为了保命。一味忠心地自然有,却决然不是玉禾这般——若当真是仅因忠心帮秋才人来害我,她就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这样容易被查出来,岂不是害了秋才人么?
那就还剩一个理由——做戏。为旁人做戏,陷害秋才人。
又觉同样说不通,这会是什么人处心积虑去陷害一个早已失宠的小小才人?闲得没事做了不成?
一时想不清楚。不过这事既是牵到了秋才人身上,就断不会是平白无故,兴许能从她身上知道些什么。
思虑良久,我唤来林晋,告诉他尽管把这事传出去。不必瞎编什么,只要照实说有人在我治伤的药膏里动了手脚,是从前秋才人身边的人。
暗的无路布置,只好来明的先做观察。
流言传得快,当日下午,宏晅下旨废秋氏才人位,降为宝林,禁足思过。
“娘娘到底想怎么做?”晚上,璃蕊跪坐在我旁边问我,一双明眸照旧满是不明就里的神色,“既然觉得不是秋宝林,怎么又由着陛下降了她的位?”
“不好么?”我微微一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