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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他当时的谨慎,但一颗死去的心到底是回不去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婉然究竟为何没事?”我问她。这件事越想,我心中的疑惑就越深。实在太奇怪了,宫中总有主位获罪牵连宫人的事,倒鲜少听说能有这样的“得力助手”毫发无伤地逃过的,婉然大约也算前无古人。
“不知……”怡然摇了摇头,不快地嘟囔道,“我还觉得奇怪呢,不仅没事,还跟着静妃愈发地风光。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容不下姐姐反倒容得下她……”她猛地停了话,顿了一顿,又说,“其实……陛下也没容不下姐姐,陛下真的没计较那些事……”
“行了别说了。”我语气一硬,“劝着我心软了,对谁也没好处。”
怡然便闭了口,黑暗中,她一声叹气沉重而幽长:“好端端的,姐姐和陛下也算得青梅竹马,如今又有个女儿……偏偏是在宫里。”
偏偏是在宫里。我也时常会想,若不是在宫里,会不会不一样?
觉得有有些好笑,怡然本是要来劝我的,我却在她的一问又一问之下愈发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愈发清楚自己当真是心软不得。我想过一阵子,宏晅便会放弃了吧,反正……他的后宫里到底不差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