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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应验吧,让我生个儿子。”
朵颀便面容谨肃地站起身就往外走,一壁走着一壁对我说:“我去送子观音去,非让你生个儿子。”
“……当心‘天不遂人愿’这话再跟你应验一次。”我淡淡道。
朵颀倒退两步颓然坐了回来。
天很快暖和起来,又很快变得炎热。我的肚子也逐渐大了,正好懒在屋子里不出门。是以朵颀天天来我房里巴巴地笑眯眯问我:“想吃酸的还是想吃辣的?”
我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回回都板着脸回她:“辣的……”
朵颀哭丧着脸躺倒在我腿上:“你是真要生个女儿来让我嫉妒……”
我抬一抬腿拱开她,笑吟吟道:“是,‘酸儿辣女’这话一向很准呢!”
她坐起来瞪我:“烦人!你生个女儿我非得收来做儿媳不可!”
“……你休想因为嫉妒就找她撒气。”
“才不是呢!我非让她管我叫娘亲!”
一直不语的兄长抬眼瞧了瞧旁边同样没话说的霍宁:“走,为我外甥女和你儿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喝一杯去……”
我怎么觉得就这么把女儿卖了似的……
于是朵颀再来看我时就改了话,时时凑在我小腹前低声细语道:“来,儿媳妇,叫婆婆。不……直接叫娘!”
我挑眉:“亲家可否先让霍公子来见岳母?”
朵颀摆手:“等你生了再说的……”
其实我对于生产是有些怕的,因此而死的人太多,一尸两命的也不少。宫中纵有加害之事,可即便不加害……自己扛不住的也不在少数。自打大夫告诉我若不出意外大约会在七月生产,我便每天都忍不住数日子,“将为人母”和“大限已近”的心情交杂。
我试探着问朵颀:“生孩子痛么?”
本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些安慰——哪怕是骗我也好。不想她浑身一颤,森然道:“痛……每一块骨头都痛……当时我痛得直求霍宁一剑刺死我……”
我听得心惊,悲戚地叹了口气,又略有惊讶道:“你生孩子的时候……将军在身边?”
“是啊……不然呢?”她理所当然道。若在宫里,这不可能。产房血气重,素来没有让帝王踏足的道理。
她不知我的惊讶为何,摆手道:“当然了,他若真一剑刺死我我是不会答应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嘛。”
我扑哧一笑。
进入七月,我每天都交替着恐惧与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