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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不止一次的觉得他待愉妃太无情,觉得那好歹是他次子的生母,人走茶凉,他问也不曾问过。可这会儿被他蓦地提起来,我心里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因为那也是他的妾室。
我抿笑轻缓地摇了摇头:“臣妾只是不知该说什么。”侧头望着他,顿了一顿,又言,“不过陛下为何今日忽然说起这个?”
他沉默,双臂相搭靠在靠背上,过了须臾,才缓缓出言道:“朕是想问你,朕赐死或是废黜宫嫔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薄情?”
有么?似乎并没有。我素来明白宫中的明争暗斗有输有赢,输赢已定的时候总需要有个人来决断、收尾,这个人多半只能是他。先前废黜或是赐死的人里,夏文兰、和贵嫔、岳凌夏也好,瑶妃、张安骅也罢,也都算是罪有应得,我倒从来不曾因此怨过他什么。
可被他这样一问,却不由得生了几分不安出来。缓神片刻,摇头如实道:“没有,该惩的总要严惩才对。陛下都是查明了才做决断,秉公处置罢了,臣妾怎会因此怪陛下?”
他沉吟着一点头,看着我的目光谨肃几分,颇有点艰难地又道:“那若是……朕这次要动的人是素来与你交好的人呢?”
庄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