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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拢拉拢旁的宫嫔,娆姬偏是什么也没做,堪堪是拿准了皇后因要避嫌暂不敢动方家。
可宫中“进退有度”向来是两重意思,权衡利弊仅是一方面,更要能以退为进。
皇后不敢动她方家,帝太后可没什么不敢。
也亏得方才人能先前在帝太后跟前让苏姬摔了一跟头之后就再没去长宁宫服侍过,今天这一出才能走得这样顺。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道出齐才人是否会是自己摔下长阶的怀疑。避重就轻,有时能轻而易举地扭转一件事的局势。
顺贵嫔拢着斗篷中的手炉,抬眼眺着略有些阴的天色,沉吟着缓缓道:“在宫中有点资历的人,总不是不那么容易被扳倒的。宁妹妹,你说……她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姐姐这是旁观者清。”我徐徐笑着,手指拨弄着腕上的手钏轻言道,“抱着夺子那样的‘雄心壮志’进宫的人,又哪会去想自己会败呢?”
昏定时,皇后犹是一如既往的端庄主母,众人也都是如常的自若神色,就好像这一室妻妾从来都尊卑有序、相处融洽。
皇后避嫌避得很是到位,便是此时也不愿多言及那事,递了个眼色给琳仪夫人,琳仪夫人缓道:“长宁宫的旨意,在座诸位也该听见了,太后恼得很。今次新晋的宫嫔,总共封了两个主位,一是沐氏,二便是娆美人。如今一赐死一降位,连太后都说,今年新宫嫔都太不安分。”
这话说得颇是严厉,句句皆是太后的意思,又将在座的数位新嫔妃都说了进去。直让她们一惊,遂齐齐下拜,诚惶诚恐道:“皇后娘娘息怒、琳仪夫人息怒,臣妾等必不敢行那样的事……”
皇后黛眉浅蹙,几分不悦道:“敢不敢的,近些日子出的事也不少了。”
好一番告诫,最后又宣旨调换了数位宫嫔的住处。宫中斗争从未停过,然如此大动干戈的时候还是少之又少,可见是今次的宫嫔委实太不让人省心了。
“她们格外不安分是一方面,又有人打了和皇后娘娘夺子的主意,皇后娘娘不得不上心。” 庄聆以手支颐,笑容若有似无,“借此把娆美人搁到鹭夕宫去,是实实在在地要压她一压了。”
宫嫔如是要自八十一御女晋至二十七世妇位,多是宫中无主位时容易一些,晋上一例刚好是一宫主位,也省去了迁宫的麻烦;若宫中本就有主位,则要麻烦得多了,因此晋至美人便再不得晋封的大有人在。鹭夕宫如今的主位是前些日子刚晋了容华的景氏珍,皇后把娆美人调去鹭夕宫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