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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果然一片空荡。他却没停下,继续逼近向我,我推住他:“臣妾要掉下去了!”
“哈……”他一声哑笑将我拉近怀里,一翻身将我滚到了床内侧的位置,犹未松手,闭了眼道,“睡吧,不动你。”
近些日子我睡觉睡得是愈发沉了,尤其他在的时候,就算外头有天大的动静我也能一夜好眠,全然没了从前的惊醒。我对此大是忧愁,他却觉得挺好:“能睡得好还不是好事?现在又不是个宫女了,总那么惊醒干什么——就算你从前是宫女的时候,朕也委实不觉得有什么事非得叫你起来做。”
我叹气,悲愤不已地扁嘴:“这样不行,只怕哪天着了火臣妾都不知道。”
他就蹙了眉头:“你知道民间有个词叫‘乌鸦嘴’么?”
这一夜又是如此,晨间他起身去上朝我半点都没察觉不说,到了卯时被人晃醒,看着眼前的云溪黛眉轻蹙的焦急神色,明显已经叫了我好一阵子:“娘娘再不起床,晨省可要迟了。”
起身下榻,盥洗后清醒了几分,更衣后整理好妆容往长秋宫去。
因为我素来不肯耽误了晨省,总是比旁人起得早些,明玉殿上下皆已习惯。即便今日云溪说要迟了,实际上出门时也只不过是平日里其他嫔妃出门的时间。经过绮黎宫门口时碰上顺贵嫔带着永定帝姬也刚出门,正好与她同行。两个步辇在宽敞的宫道上并齐而行,我看着倚在她怀里困顿不堪的永定,笑道:“姐姐怎的想起来带着永定一起去了?这时节本就易犯困,让她多睡一睡就是了。”
顺贵嫔只摇头道:“目下不安分的人多,留她一个人在绮黎宫我不放心。”她快速扫了我一眼,复又恢复了平淡神色,“今儿个妹妹若是无事,晨省后来绮黎宫坐一坐吧。”
她听说了什么?我微觉诧异不安,知道是此时不便问的话,便按下不提。晨省后与她一同去了绮黎宫,困得已撑不住的永定立刻跑去了榻上躺下补觉,我与她去了侧殿,她轻轻一叹,道:“昨儿个皇后娘娘那话,妹妹也是明白的,方家这两姐妹,实在不是什么善茬子。”
我奇道:“我倒没听说什么,请姐姐明示。”
顺贵嫔说:“妹妹前阵子静养着,无怪妹妹不知道。这两位,娆姬争着宠,方才人讨着帝太后的欢心,是什么意思,六宫都看得明白。”
原来如此。她们倒是做得周全,两边都讨好了,日后想做什么都容易。如此一想,皇后和瑶妃当年虽是面和心不合,却也是这般分工的。可现如今,瑶妃没了,皇后虽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