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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问她有何事,她也答得含糊。臣估量了一下那个时间,正是婉然给娘娘上汤前不久,汤应是正煲着。想下毒的人,大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我仔细思忖着,只觉他说得太过轻巧,遂缓一摇头:“宫宴进进出出的人多,但盯得也是最紧的,她一个小小的才人要害本宫本就不容易,何况是已有人瞧出了奇怪,更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得了手。凭这个怀疑荷才人太武断了。”
有时武断些也并不是个错处,只是此时我尚有事要靠沈循去办,若能不与语歆为敌最好,否则一切都要改变不说,更意味着我现在已身处危险之中。是以无论此事是否是她所为,我都要装不知道,一旦打草惊蛇,沈循现在一句话就可以要我的命。
但就算不打草惊蛇,这人是不是她,也总要先试出来才好。
我轻轻的一声叹息,凝视着一旁不远处的一盆花微微蹙了眉头。我已不记得那是盆什么花了,送来时开得极好,就搁在了正殿里。可现在季节过了,花朵尽凋,只剩了一盆绿叶毫无看头:“你去花房挑盆新花来把它换了。良容华做了一宫之主,说搬走就搬走了,本宫才想起已有些日子没同几位姐妹聚上一聚了,今日晚膳时便请她们来吧,叙叙旧说说话,免得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