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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我怎么知道陛下的想法……”婉然觑着我,俄而犹豫着道,“不过……陛下禁了馨贵嫔的足。”
这事便是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长乐宫自有长乐宫的法子将一切做到位了逼他降罪于我,但宫嫔要与外人有私情……到底还是个难事。我在宫外又无旁人帮衬着,这事于我更不易做到。故而这事“荒唐”与否,多是取决于他一念。
我自是听到了他昨晚的话,但仍是难以放下心来,这种可大可小的事往往是最容易闹到难以收场的,而后宫这个地方……当真出了难以收场的事的时候,最简单的收场的法子便是发落几个人做个交代,息事宁人。
实情反倒并不重要。
所以最可怕的并不是他不信我,而是有人会推波助澜逼得他必须废黜我。
譬如来自于前朝的声音,那是我无力左右的压力。
“备轿,我要去荷莳宫。”.
庄聆偏生在这个时候被皇后留了下来,我在涟仪殿里等了许久她才回来。见了我便急斥道:“有着身孕的人还不好好歇着,昨儿个又刚出了那样的险。你有什么事让宫人来说一声不就得了,我去一趟也是一样的。”
她拉着我坐下,吩咐宫人添了厚实的天鹅绒垫子,我轻叹道:“如是平日里求姐姐,我还能仗着有身孕厚着脸皮让姐姐上我那儿走一趟,可今日这事……是要求赵伯伯。”
她眸色一凌,随即黯淡下去:“你是想让父亲在朝中替你压着昨天的事?晚了……”她无奈地一声叹息,“姜家做事太快,几位大人现在正在广盛殿面圣呢。皇后娘娘为此留了我一会儿,也是让我想想办法怎么替你脱开这事还好。可到底还是没什么行得通的法子。”
我陡然一窒。当真是好快的布置,也只有姜家做得出了。
庄聆望着我的神色有些不安:“晏然你……面色这么差,先回去歇着吧……姜家权势再大,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因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逼着陛下废了你,还有时间。”
“我赌不起。”我不禁紧握了手,以手心上传来的痛感维持着自己的清醒,强让自己尽量不去慌乱,“我赌不起、我输不起,我不能这么拖着。”
“那又能如何?一时当真没有别的法子……”庄聆的神色焦灼不已,“若有,我也断不会拖着不帮你。”
“我要去成舒殿面圣。”我站起身,冷笑道,“昨晚馨贵嫔是怎么回事,只有我最清楚。纵使说服不了他们,也总不能任由着他们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