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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嗯……”我心底一阵的失望之后,摇了摇头,“没有。臣妾要去长秋宫昏定了,臣妾告退。”
他便搁下了笔,伸了个懒腰:“陪你同去吧。”
一路上我都生着闷气不愿说话,又因不肯让他看出来始终维持着表面笑意。他未再觉有异,亦没有多问些什么。至了长秋宫,众人见了礼,我们各自落座,娆姬在旁浅笑道:“头一次在昏定时见着陛下。”
她说着这话时斜睨着沐容华。宫中早传娆姬与沐容华不合,二人各自给对方找不痛快找得乐此不疲。娆姬那样的家世,入宫只比沐容华位份高一例已难免心中不忿,沐容华又比她得宠还爱时时挑衅,二人自是互难容了。
沐容华闻言也不与她争执,只闲闲地笑道:“这做姐姐的就能让陛下陪着来长秋宫昏定,做妹妹的连面圣都没有过。”
宏晅面色一沉,我不禁看向芷寒,但见芷寒轻哂道:“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臣妾知道容华娘娘对长姐嫉恨已久,可如此当着陛下的面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我始终不言。在后宫相处上,连芷寒也比沐雨薇要通透多了。但凡作夫君的,哪有愿意看到妾室相争的?故而宫中的明争暗斗、冷嘲热讽素来也都尽可能地避着宏晅,这沐容华却偏不知避,直言说出这样的话,任谁听了也不会高兴。
“容华对宁贵姬嫉恨已久?”宏晅玩味着这句话,笑意不明地打量着我二人,“芷寒何出此言?”
在座数人都明显有一瞬的面色一白。他很少直呼嫔妃名字,对我尚可以理解为从前叫惯了,如今直呼从未承过幸的芷寒的名字,不知情的难免多个心。我却是知道,此言不过是因为他压根没拿芷寒当妃妾看。
芷寒也不惧,行上前去端端一福,字字清晰地道:“绝不是臣妾胡说,容华娘娘找长姐麻烦都找到簌渊宫门口去了。虽然明面上是对着臣妾,可就像刚才容华娘娘说的,臣妾自进宫后都没见过圣颜,她不是冲着长姐去的还能是谁?”
芷寒快言快语地说明了那日的一切,我出语一喝:“芷寒,不得无礼!当着陛下的面也敢胡说!”
“我胡说了么?”芷寒不服气地反问我,“长姐是在宫里日子久了性子太软了不成?她那天都说得什么话?姐姐好歹位居贵姬,出身如何轮得着她来品评?”
“品评宁贵姬的出身?”宏晅面上覆了一层寒凉,我只作无言相辩地哑了声任由芷寒继续说下去:“是。陛下,臣妾和长姐初见之时,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