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79.三人(4 / 5)
是成舒殿的宫人,一语不发地任由她们服侍着起床,直至看见怡然进来,我才说出了今晨的第一句话:“婉然呢?”
“在外面候着。”怡然颌首浅浅一笑,等着宫人为我戴好耳坠后挥了挥手命她们都退下,又对最后一个离开的宫娥说,“叫婉然进来。”
“姐姐还怨着陛下?”怡然笑吟吟地打量着我问。
我犹端坐在镜前,对镜看了一会儿,觉得那耳坠浅浅的绿色甚是颓靡,愈看愈是不入眼,轻蹙着眉伸手摘了,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太多了,而且还不是第一次。”我垂了眼睫,眉梢眼底皆是不带分毫温度的寒笑,“大约还不会是最后一次。”
婉然一声轻轻的叹息,摇一摇头道:“不过昨日听陛下那样说,此番也确是为姐姐好,他若那日当真发落了莹丽仪,谁知萧家会再对姐姐做出什么来?”
我不禁冷笑出声,轻扬短促地舒出不屑:“够了,我没死没聋,他即便是为护我才做那场戏,也大可知会我一声。但凡他跟我透半句底,我都觉得受的委屈尚是值得的。”
“可如今皇后……”怡然的话点到即住,神色微凝地道,“姐姐若再和陛下僵着……”
“谁说我要和陛下僵着?”我从镜子里回看着她,笑意悠悠,“我若再失宠,不是太便宜了她萧家?”.
素来以皇后为尊的我,头一次在长秋宫晨省时姗姗来迟。我在椒房殿门口驻足一瞬,冷视殿中端坐地那人的神色,就是要让六宫都明明白白地嗅出一些不同。
如果是皇后所为,这便是挑明与她为敌;如不是,就是迫着她开口。
“皇后娘娘万安。”我福了一福,一如往常般道安,语声却添了几许清冷。
“难得见宁贵姬来得这样晚啊。”瑶妃明眸含笑,冷意涔涔地讥刺着,一句句向六宫嫔妃挑明今日确有许多不同寻常,“本宫还道宁贵姬是最守礼的,来给皇后娘娘问安风雨无阻,一直让本宫自愧弗如。”
连她都到了,我果真是来得够晚。
我回视着她,笑意更是粲然,徐徐说道:“大概是成舒殿的宫人们已经习惯了本宫时时都在,都什么时辰了也不知来叫本宫一声,才起得晚了。”
我鲜少在六宫面前如此刻意地表露过恩宠,瑶妃面色微变,髻上步摇微有一颤。飞仙髻,瑶髻,后宫中早不是她这一枝独秀了。她一低眉,笑意敛去七分:“陛下宠着贵姬,贵姬也不必这样时时提醒着一众姐妹。”
“时时提醒?”我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