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嫌隙(1 / 5)
我未语,仔细思索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却着实寻不到什么痕迹。一想再想毫无进展,婉然又吞吞吐吐地道:“而且……今儿个一早上,郑大人就亲自来传了话,陛下宣姐姐去成舒殿……”
难免心里微有惊意,莫说我近些日子去成舒殿去得频繁,就是往日,他也只是宣我一道去用晚膳,或是下午去小坐片刻。晨起就差人来宣实在是头一遭,可我到底能有多大的错处?
我到成舒殿觐见,一个福礼行下去,宏晅扫了我一眼,随意地吩咐郑褚:“传膳吧。”就不再有别的话,显是一反常态。
我揣度着不敢多言,只恼自己昨日喝了酒很多事不记得了。随在他身后一起落座用膳,这一顿早膳吃得也格外冷寂。他有话不说,我明明心中惴惴还要装出无事的样子,竭力显得平静。
“昨晚醉得不轻,歇好了?”还是他先开了口。我放下手里一下下在粥里舀着的调羹,颌首道:“是,歇好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你说了什么?”用来打破沉寂的关心之言就此搁下,他忽然直截了当地这样问了一句,我心中一悚,苦思之下仍是毫无答案,迷茫地垂首应道:“昨晚神思不清……想不起来了。”
“确实神思不清。”他一声轻笑中掺着些许冷意,“却是酒后吐真言。”
一缕不祥的感觉在我心底蔓延开来,使得我自内而外地生冷,冷得胳膊不由自主地发了抖。我双手在膝上一叩,强自止住,平静地道:“臣妾昨日醉得厉害,如有失言之处……请陛下明示。”
“朕在你嫁人前强要了你,你根本就不可能原谅朕是不是?”他字字森然的话语,仿若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开,我震惊地滞了半晌,才略回了神,惶惑不已地望着他,一句话都难说完整:“陛下您……您为何这样说?”
他好似没听到我震惊之下的追问,一味地笑道:“那你后来转了性、如此顺从又是为什么?为了给自己寻条生路?还是为了晏家?”他说话时一直只是瞧着面前案上那一处空处,好像在自言自语。
那一缕不安的感觉愈发明显……昨日他醉成那般,恰与那日有些相似。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但那感觉我记得的。随着醉意不断涌动的脑海中,尽是那一日的情景……那般的回忆之下,我究竟说了什么,竟让他今日说出这样的话……
他又一声轻笑,带起了嘲意:“你借着酒劲,一句句话都和当日一般无二。”我惊惧不安中还是疑惑更甚,他眸色一沉,顿了一顿,轻缓而道,“你告诉朕你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