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玉佩(2 / 4)
是个普通的地方,许多差事都是直接奉皇命而行——至少早些年是奉皇命而行。眼下在许多人眼里,禁军都尉府虽已不再是皇帝的,但也还是冯家的,要为冯家效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是以乍闻此事的众人都有些疑神疑鬼。而在了解了这人的身份后,这疑神疑鬼的情绪便荡然无存——锦宁长公主的兄长么,自是凭着长公主的入的禁军都尉府,无甚大不了的。
“陛下让你兄长入禁军都尉府大抵是因为……”叶澜拨弄着手中茶盏,话语及此隐了半句,继而又道,“未必是好事。”
“我知道。”云婵点一点头,接得从容不迫,“他想动冯家。于卷进这一战中的人而言,好坏未知,险是必定有的。”
“你若是明言不想让你兄长担这职,陛下未必会强求。”叶澜眉头紧皱着,看着她,忧心忡忡。云婵笑一摇头:“我想。”
叶澜愕了一愕,带着不明打量着她。
“我想云家能过得好些,这是私心。”云婵轻颔下首,目光凝在盏中花茶上,看着那花瓣在被热水浸透后无力地在水中荡着,又道,“于公,我不想再看到有公主被送去和亲了——无论是皇室公主还是像我一般专为此册封的。泱泱华夏,曾有万国来朝,如今却要用女子来换家国平安,实是家国之耻。”
她说得静默平缓,唯最后四字有了些力度,难辨是不甘还是有恨。抿了口茶,云婵回思着昨晚的事哑音一笑,续说道:“昨日在云府席上,我奶奶一时气急,也说了这般想法。我怕陛下听了不快,可他却是赞同的——从前亦听过他用类似的话宽慰我,大约他当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我觉得……也许他现在对赫契毫无所动,只是因为内忧来得太重,待他平了冯家之后,兴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说着生了些期许的笑意,明眸中的光彩直让叶澜一震。除却对家国强盛的期盼外,叶澜似是察觉出了些别的情绪,看了她好一会儿,还是问得犹犹豫豫:“当真……只是为云家、为大夏?”
怎的觉得……好像说得过去,她却莫名觉得只是个说辞而已,感觉更像是……云婵就是有意要助皇帝一把,像是着了什么魔。
“自然就是为这些。”云婵答得理所当然,回视着她的目光同样透着不解,似乎并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问。
春寒料峭,天地间总有一股寒气萦绕不散。各宫室中也仍生着暖炉,踏过门槛便是温暖一片。
霍洹手中持着的东西倒仍是冰凉的,洁白无瑕的一块,色泽看着温润舒适,雕琢了一圈的云纹简单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