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谋划(3 / 4)
叶澜听得心惊,平复下来后又觉得是行得通的。这机会就在眼前,若能如此,自是比让她去别处接着做宫女为好。宫中总归活不安稳,就算改名换姓,也难免再因先前的事惹出什么乱子来,后患不少。
只是……偏她现在在暴室,此处都是犯了重罪的宫人,若要如此……
叶澜咬了咬牙,心知如若说了实情,凭云婵的性子必要放弃这法子。可如是要拼一把也就拼了,就算失败也不会有甚大事,毕竟她是翁主、毕竟她母亲是大长公主。
“我试试看。”叶澜噙着笑应了,颔首又说,“你等我的信儿。”
叶澜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再次入了宫。
宦官入殿禀说“静怡翁主求见”,不一会儿就有了回音,请她进去。
“陛下大安。”叶澜在殿中一福,沉沉静静的样子。皇帝仍看着奏章,眼也未抬地应了一句:“坐吧。”
“谢陛下。”叶澜又一福身,便行去侧旁落座了,一语不发。
一向性子活泼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格外容易让人觉出不对头,片刻,皇帝搁了笔,看向她道:“什么事?”
叶澜咬了咬唇,望向皇帝的目光有些怯生生的,羽睫轻轻颤着,带着些许斟酌道:“想求陛下件事……”
“……你说。”皇帝心平气和地回看着她,叶澜有些尴尬似的一笑:“这个……妾身从前有个交好的,犯了错被发落去了暴室。过阵子宫里又要放宫女出去,妾身就想……想请陛下赐个特赦……”
叶澜说得小心翼翼。暴室犯了重罪的宫人跟别处不同,失了那到了日子便能放出去的机会,若想离宫,得有皇帝或是太后、皇后的特赦。她也知道云婵是因为何事被发落去的暴室——不提退婚,单说先帝驾崩一事,皇帝便饶不了她。是以来为云婵说情,自不能明言是她,又不能随口说旁人的名字欺君。
是以为不担那“欺君之罪”,索性连身份也不多提,直接说是“交好的”——是公主还是宫女可没准儿。
“和你交好的宫女,被发落去了暴室?”皇帝看着她,眉头皱起,清隽的面容上分明写着他对此事的看法:荒唐。
“你一个翁主,怎的当时没救她?非要兜这么个圈子”他问道。
“这不是……当时妾身没在宫里,事后就不方便了么。”叶澜呢喃着说着,接着便将早准备好的册子从袖中抽了出来,“妾身都照着规矩写好了,只求陛下盖个印……”
对皇帝提要求提得如此不加委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