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书(2 / 4)
了回来。明知他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沐容强耐着性子,却仍有点急:“究竟怎么回事,大人您倒是说个明白。”
冯敬德冷冷瞥着她,又要进殿。沐容不怕死地第三回把他拽了出来。
冯敬德是头回遇上“她这样的”,皇帝则是头回看见冯敬德一连三次要进殿又退了回去——那可是自己御前的大监,谁能这么拦着他?
闷不作声地走过去,站门边看着。
沐容打小性子急,更是看不惯娘娘腔的男人——可眼下没辙,宫里的宦官,不娘娘腔就出事了。
“大人!”沐容嬉皮笑脸地求着,“您知道奴婢这些日子养着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这出了什么事,若是和奴婢有关的,您得告诉奴婢一声……”
贺兰世渊侧耳倾听,听得牙根发酸——他都没听过沐容这个口气说软话。
沐容明显是矫枉过正装过头了。
“唉!”冯敬德重重一叹,遂向她解释道,“这事啊,可大可小。那天陛下回来之后,就传了凌妃娘娘。好一顿斥,扣了半年俸禄。”
切,大惊小怪,不就是扣工资嘛——这宫里管吃管喝的,凌妃还是皇帝的小妾,扣半年前又饿不死她!
这边沐容不自觉地翻着白眼,还觉得不够解气呢,冯敬德端详着她的神色又道:“你可别不当回事,凌妃娘娘嫁给陛下几年了,头一回。俸禄是小事,可是让六宫都瞧了个大笑话——你觉得凌妃娘娘会恨陛下吗?”
一针见血,沐容恍悟之下,只觉内心中有一个小人儿蓦然呕出二两血:凌妃不敢恨皇帝,就只能恨她了。
冯敬德看她一时低头不吭声了,只道是吓着了。心说吓吓也好,这丫头胆子忒大。
于是再度提步就要往里走,刚一抬脚,就听后头一声冷笑:“呵呵,走着瞧。”
……她还想干嘛?
这回没等沐容再拽他,他就自己回来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你想怎么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沐容笑吟吟的,说得抑扬顿挫,继而磨了磨牙,森森地又补了一句,“她敢死,我就敢埋。”
冯敬德浑身都僵住了。
沐容沉了一沉,复又抬起头来,不顾冯敬德目下已被吓傻了的状态,再度满脸堆笑:“大人……其实奴婢真心不是想求您办什么了不得的事。奴婢就是想跟您借本书看。”
“借书?”冯敬德瞟着她,毫不留情地呛了她,“干什么啊?算计凌妃娘娘用?想要《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