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起笑随口搪塞:“在想席玥的事。”
虞谣一怔:“席玥怎么了?”
“没什么。”他低了低眼,“臣侍只是在想她才十五岁,侍中一职,不知能不能当得好。”
“慢慢来嘛。”虞谣口吻轻松,“这事并不难,我仔细算过,她每日忙上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了,余下的时间都在自己读书,想犯大错也不容易。寻常小错我又不跟她计较,你别担心。”
席初目光微凝。
虞谣思索着,自顾自说下去:“而且她自己也有本事,虽是年纪还小读的书终究有限,但各种课业都不曾落下。我想着,让她先在凤鸣殿待几年,边读书边历练,等学有所成,看她是愿意去六部还是愿意干点别的。”
席初望着她,眼中蒙上一层惑色。
他判断不出她这话是不是认真的。若不是,他只能说她的戏未免太真;若是,他倒很感念她在如此恨他的时候仍能宽待他的家人。
席初沉息,轻道:“谢陛下。”
“谢什么。”虞谣撇一撇嘴,翻身将他抱住。
她没什么底气看他,便将侧颊置于他的胸口,目光只看着被面,低语呢喃:“你别这样客气。”
他一时不言,她顿了顿,续说:“后宫里其他人都没有你礼数多。席初,你这样我……我……”她咬了下嘴唇,声音更低了些,“我很心疼。”
这话是真的。
眼下换了芯子的她原对他没有太多感情,可一场场的梦境却在撕扯着她。在那些梦里,她和他相处得宜,他会无所顾忌地喊她“阿谣”,有时还会拿一些小恶作剧来捉弄她。
但睁开眼,她所面对的他却是这样拘谨。若这份拘谨只是因为宫规也还罢了,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的百般折磨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
这样的对比让她心疼得无以复加。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虞谣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网上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一旦开始心疼一个男人,她就完蛋了。
席初轻轻一栗,心底生出几许古怪的情绪。
他没想到,在那么多事情之后她竟还能跟他说出“心疼”这两个字。
她是当他会信,还是觉得他会轻而易举地被打动?
他于是笑了笑,应了声“好”,理智间暗自讥讽她的戏不免太假,心下却禁不住地反复回思起了她方才的四个字,一遍又一遍的,仿佛着了魔。
待得她在身边睡去,他侧首看着她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