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浅(2 / 3)
之前的几份工作都是苦力活,说是检察员却经常到流水线上去当员工,好不容易靠着之前学的一点电脑知识换了份办公室的活,工资也有望提高,却这么就没了。
放在文件盒里的手机猛地响起来。
云舒往大门旁边站了站,身子尽量往墙壁上贴,好躲些阳光,才接起电话,“喂,妈……”
“云舒,你爸进了医院,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允儿这两天发烧发得厉害,我一个人在医院里顾不到他们两个,你看看能不能稍假回家一趟。”陈丽心里也是一万个不乐意喊女儿回家,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丈夫被追债的人打了不说,小外甥也一直发烧,她怕她要是说晚了,小外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就是拿命换也不够啊。
阳光好像又猛了,云舒一阵晕眩,脑袋嗡嗡作响,身体发虚,握着手机像是握着火把,烧得她双手发疼,“我回去,我这就回去。”
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没留住,快速地滑落,她抱着文件盒,跌跌撞撞地跑进猛烈的阳光里,和裁员比起来,她的儿子父亲才是最重要的,这叫偏逢屋漏连夜雨。
连夜的大巴回到徐宁县,云舒一刻都不敢耽误,赶往县城里的医院,那个招牌快要掉下来的医院摇摇欲坠,她来到三楼,一推开门。
六目相对,陈丽手中抱着两岁的云允正在哄,因生病难受到嚎啕大哭的云允则哭得屋顶都要掀开了。
云舒丢下只有两套衣服的行李袋,从母亲怀里抱过云允,走到病床前看着云李安,云李安垂下眼睛,不敢看云舒,他当年一个错误的决定,害得开朗的女儿家庭破裂,现在女儿为了替他还债,在外头磕磕碰碰,他就是被打死几次都不够。
云李安额头的纱布十分显眼,眼角被打得青紫,脸颊上还有浮肿的痕迹,云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爸,我不是每个月都有给钱他们吗?他们怎么还敢打你?”
“那群神经病,几个月前就说要涨利息了,每个月涨一千,你爸不敢告诉你,想法设法给他们弄多一千过来,可是长久下去哪里是办法,这不,这个月差三百多,他们就将你爸打了一顿。”陈丽哭着骂高利贷那群祸害。
云舒只觉得脑袋和心跳是一样的快,发热又发疼,怀里的云允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哭声也从未停止过。
听完母亲的话,她真想陪着云允一起大哭。
云允发烧已经两天了,医生也给云允打过针,现在针打完了,他的烧却还没退,云舒抱着他哄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