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年(4 / 7)
声。
搂着她的男人没吭声,继续拿香叶给她冲洗,要将她身上满是狰的气味洗掉。
迟萻忍不住抬头看他,对上一双紫琥珀色的兽瞳时,肝颤了下,知道他现在有多狂怒,于是很明智地乖乖地坐在那儿,让他帮她洗去身上的气味。
这只年兽有洁癖,迟萻也不敢反抗他,以免在他暴怒的时候激怒他。
等他帮她洗好头发,她讨好地伸手搂着他胳膊,软绵绵地叫道:“年……”
年的竖瞳俯视她。
迟萻双眼怯怯的,一直在观察他,发现他的神色变得暴躁,赶紧搂住他,凑过去亲他的脸,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额头的犄角,软绵绵地说:“年,我很想你……”
心口那如岩浆般翻滚的怒火缓缓地平息几分,年将她搂到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瘦削的背脊,沙哑而直白地道:“你身上都是狰的味道,我不喜欢。”
迟萻心里有些囧,这只年兽的鼻子是狗鼻子么?
“我、我和他什么都没干,就是、就是……他整天背着我到处跑,你知道的……”迟萻吱吱语语地为自己解释,“你要相信我。”
他嗯一声,但动作并不是那么回事。
年再次拿香叶给她洗澡,连续洗了五次后,就将她抱起来,将她从头到脚都闻一遍,发现她身上除了自己刚才染上去的气味外,没有一点那只狰的味道,终于满意了。
他满意的方式,就是再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迟萻又累又难受,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行,便想办法转移这男人的注意力,让他别再围绕这事来转。
她勉强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脸靠在他颈项间蹭着,讨好地道:“年,我很累,咱们去休息好不好?”
“不好!”
迟萻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依然是竖瞳,只能苦着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悔被狰捉走后,没有及时设法脱身。
直到她累晕过去,年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抱回房,放在兽皮床上。
躺在久违的温暖的兽皮床里,迟萻下意识地滚到他怀里,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方才继续沉睡。
她这种无意之举取悦到他,让他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只是一双眼睛依然黯沉得厉害,酝酿着危险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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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也做罚了,睡也睡过了,一觉醒来,迟萻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但她显然低估了某人的蛇精病,犯起病来那真是要人命。
迟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