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我很虔诚。(1 / 5)
清晨的风有些凉, 她裹着白色的风衣,右手捧着花, 左手被牵着往台阶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 他穿的是亚麻色的风衣,她是白色同系列的。穿在一起像是情侣装一样。
她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超大墨镜, 几乎都能遮住她的半张脸。
一如既往是一双五寸的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哒哒”作响,伴着晨风越发显得静默。
墓地在一家教堂边上, 母亲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叮嘱她下葬在这家离家不远的教堂边上。她说自己有罪要忏悔,伴在耶稣身前还安葬地心安理得。
她的罪孽,就是遇见了徐政, 就是欠了那个名叫徐紫鸢的孩子。
母亲临死前, 她伴在床前,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后来还是林子轩硬把她拖开, 逼着她去吃饭, 休息。
等她回来之后,母亲的精神却好了很多。靠坐在枕边, 微笑着和她, 莫迁还有林子轩说着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事。
有一件事, 就是徐紫鸢的婚礼。
她没有办婚礼, 只是通知了她要结婚。那天她记得清清楚楚,Z市在下雨, 她话筒这边都有“沙沙沙”的杂音。那时, 她握着话筒告诉母亲, 她要结婚了。
母亲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她一直以为,母亲是不喜欢她的,听见她结婚连问一声新郎是谁都不愿意。
但母亲临走的那天,却告诉她,那天哪里是不祝福她的。只是她掉了眼泪,声音都哑了,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好挂了。
徐紫鸢是个聪明人,不会亏待自己。至于她那未上门的女婿,她总是想着有一天徐紫鸢是会带来给自己瞧瞧的。哪会知道,结婚会变成这么一场离别前的盛宴。
还有一件事就是生产莫迁。
她生产紫鸢的时候就是撕心裂肺的,也是没有丈夫陪在身边。那时候她难产,险些就去了。她陪在产房里,看着她的点滴一点点滴下来,听着她的撕心裂肺,剁了顾易安的心都有了。
听到那里的时候,她看着母亲就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细细地说:“妈妈,他是很好狠
很好的人,我相信一定是误会才这样的。我会好好的。”她这样说着,心里却苦涩地再滴血。
母亲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看着莫迁微微地笑。
她正失神,台阶踏空一步,差点摔了过去。身旁的顾易安一早就察觉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步扶住她,才发现她浑身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