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蜻蜓蛱蝶飞(2 / 6)
到是旧友相聚,当下一哄而散。
无艳见两人果真是旧日认得的,那一颗心总算也放回了肚子里,望着两人亲热之态,忍不住莞尔而笑。
因方才这帮人围了过来,无艳情急之下,扯落了面巾,露出真容,当着尉迟镇的面儿,彭钺倒还过得去,他底下的那些士兵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无艳,有人更流露神魂颠倒之色。
彭钺察觉,猛地咳嗽一声,大喝道:“一帮混账!乱看什么?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儿了,还不去巡城?”
这些士兵们听到长官呵斥,才行礼离去。
彭钺看向无艳,又凑到尉迟镇身旁,低低道:“大哥,这女娃儿是?”
尉迟镇沉声道:“是我没过门的妻子。”
彭钺一听,嘴巴大张,无法合拢,目光在尉迟镇跟无艳之间转来转去,结结巴巴问道:“真、真的?”
无艳就在旁边,自然听了个正着,当下面上飞霞,将那扭过身去,把面巾拉起来重新挡着脸,一时居然不敢抬头。
尉迟镇正色道:“这还有假么,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妥?”
彭钺才讪讪地把嘴巴合起,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原来是嫂夫人,果然不愧是大哥,有眼光,方才我手下那些兔崽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哈,哈哈……”
彭钺将尉迟镇跟无艳请回他府中,说是府中,其实跟中原的富庶不同,只是简陋的营房宅邸罢了,彭钺并未娶亲,随身只有几个小兵服侍,家中更是空空荡荡,愈发简陋朴素。
尉迟镇见彭钺盛情,便也不推辞,就让他收拾了间干净房间给无艳落脚休息,他自在厅内跟彭钺叙旧。
彭钺早让人准备了酒肉,权当给尉迟镇接风洗尘。席间,尉迟镇便道:“之前你说钦犯,倒是惊了我一跳,你可听到风声了么?”
彭钺道:“怎么没听到?这天底下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只不过我不敢相信罢了,大哥你的官儿当的四平八稳,我以为你就是下一个老爷子了,就算是谁丢官罢职也轮不到你头上……这却是怎么回事?”
尉迟镇简简单单道:“我得罪了人,也办错了件事。”
彭钺皱眉道:“早在五六天前我接到京城来的消息,说若是大哥你来这儿,便立刻就地关押,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尉迟镇道:“怪道你说钦犯……我想,当朝的两位王爷大概我都得罪了。”
彭钺先是目瞪口呆,顷刻却又哈哈大笑:“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