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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那里,三爷决定的事,从来不必跟别人商议的,你从来都是想做就做,无法更改的,不是吗?你走你走,你不走我就走。”
桓玹见她发作起来,索性张开双臂将她牢牢抱住。
锦宜原本十分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觉着安稳而牢靠,但一想到他要去北疆,仍让她面对那生死未知,两地牵挂,这怀抱自然也不可得,便挣道:“放开!”
桓玹突然说道:“你可知道,当初我在秦关,粮草断绝,城内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民众兵马饿死。”
锦宜一愣。
桓玹声音沉缓:“那次我在城内巡视,我看见一个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因为妇人没有吃食所以没有奶水,那孩子已经饿的……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锦宜不禁屏住呼吸。
桓玹停了下来。
他深深呼吸,才又说道:“你可知道我当时想到的是什么?我当时……想到的是你,我竟突然觉着恐惧,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那陌生妇人,而是你,我绝不能让那种情形出现。”
锦宜咬着唇,泪却从眼中滴落下来。
桓玹道:“阿锦,现在也是一样,军国大事不是儿戏的原因,因为不仅关乎了国家的存亡,更关乎其中每一个臣民的生死安危。我不能有丝毫掉以轻心。”
锦宜无法回答。
她知道桓玹说的都对,但仍是无法面对他离开的事实。
“阿锦,”桓玹最后道:“相信我,这次,咱们一家都会安然无恙。”
***
虽然桓玹说的十分透彻明白,锦宜却仍是不想理他,本是赌气要回郦家,因被他拦着不放,就回到里屋,上床向内卧倒。
桓玹见她生气,晚饭也无心去吃,随着进了里屋,到床边看了会儿,唤了两声,锦宜也不回答。
桓玹转身到了桌边,缓缓落座,却见面前的针线簸箩的旁边搁着一个裹起来的布包。
他信手拿来,轻轻打开看时,整个人心头猛然一震。
这里头的,竟是一件没做完的婴儿的小衣裳,精致细巧,针脚绵密,正是锦宜的手工。
桓玹眼睁睁地看着这件衣裳,就像是心头最软的地方给猛然击中。
他愣愣地望着这小衣裳,想到前世,想到今生,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什么军国大事,他不要再离开,横竖一刻也不想离了她身旁。
桓玹起身到了床边,从背后将锦宜轻轻抱住。
“阿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