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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雪松不在家,次日才回来,听桓素舸说起此事,过去见了这位“亲戚”。
王老爷是经商之人,阿谀奉承的话信手拈来,又频频打躬作揖,似乎完全不记得当初自己鄙夷雪松一穷二白时候是何等鼻孔朝天。
趁着雪松见过两人,子远拉着父亲:“爹,让他们住在家里是不是不妥当,打发外头住吧。”
雪松道:“你祖母说家里有的是空房,非得安排他们留下。”
子远皱眉:“我瞧他们两人眼神不正,贼溜溜的。”
雪松想了想:“勿要着急,我回去跟夫人商议商议。”
雪松回到房中,同桓素舸说起这件事,桓素舸沉吟片刻,道:“子远大概是为了我跟锦宜着想,这孩子倒是有心了,不过,人家远道而来投奔亲戚,他们没说往外头去住,咱们开口说,显得太无礼小家子气了。何况家里原本有空闲房屋,不如让他们暂住一两日,吩咐下人照看着,比如后宅这里,不许他们乱闯,等闲彼此不得照面,应该不至于另生事端,老爷觉着呢?”
雪松听了这安排,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妥的,加上他不大愿意跟郦老太硬拗,便顺水推舟:“夫人言之有理。我明日还要出城督查,家里的事就由夫人多留心照应了。”
桓素舸叹道:“之前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了锦宜,我也懒怠了,锦宜做的很好,且由她去吧,何况以后她去了桓府成了辅国夫人,只怕也有的忙呢,就先拿这里练手,到时候不至于成了那无脚蟹。”
雪松大为感激她的深谋远虑,当下再无二意。
次日是个阴天,渐渐地起了北风,彤云密布。
天一冷,锦宜的手脚就冰凉,午后无事,奶娘便给她烫了一壶黄酒,让她喝两口暖身。
锦宜吃了两口,心窝里有些热了起来,搓搓手皱着眉心道:“这天一日冷似一日,我今年偏偏也懒,竟没有给子远子邈做棉衣了。”
沈奶娘笑道:“谁叫今年不同往年,事情多呢?且省了你的力可不好么?先仔仔细细地把手上这件儿做起来再说。这可不比从前,要尽十万分的心思呢。”
近来锦宜开始琢磨着裁那昂贵的素缎,因为实在太贵,弄得她不敢轻易下手,剪子绞落的时候都提心吊胆,唯恐弄错了一寸,那可真是要心疼死了。
且心里又担忧另一件事……所以现在连裁都还没有开始裁呢,只姑且先拿着别的练手。
虽然要做什么她谁也没告诉,但奶娘又怎会不知道?连子远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