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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我还当一直都住在那儿了,连什么迎亲都省了呢。”
锦宜早就做足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准备,但劈面来了这一句,仍是让锦宜猝不及防地红了脸。
郦老太倒是不敢大声叫骂了,只暗暗地说:“这么大女孩子了,一点儿羞耻都不知道,被男人这样抱出门去,还没嫁人倒是先过去了,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干了什么……我可是管不了了,郦家的祖宗都替你害臊!”
锦宜原先还有些脸红,听到最后,反镇定下来,想到这两天跟桓玹的相处……感觉竟不像是只有两天,而像是二十年一样的亲近熟悉。
她听着老太太不堪的咒骂,心里却想起在汀兰院,皇宫里,马车上等的相处情形,心底眼前一时闪烁的都是桓玹温柔的目光,那动人心弦的说话声似在耳畔,郦老太太的聒噪反而一丝也进不了耳中了。
郦老太骂的唾沫横飞,但看锦宜,却见她面带红晕,唇角有一抹恬和的笑,老太太一惊之下,拍着床边大叫:“你、你还笑?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锦宜回过神来,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如涂了胭脂,她屈膝行礼,微笑垂首:“老太太说的都对,我知错了。您好生歇息,我稍后再来探望。”
这样柔声细气面带微笑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郦老太太大力夸赞了她什么呢。
郦老太太张口结舌,眼睁睁地看她倒退两步,转身出门,蹁跹地去了。
仿佛方才所有撒出去的怒气跟怒骂重又被人四两拨千斤地打了回来,尽数塞在了郦老太的嘴里跟胸口,老太婆怒盛而力竭,气得几乎倒仰。
***
桓玹并没有下车相送锦宜,因为他那会儿的情形实在有些尴尬。
车内的耳鬓厮磨,把他一向没时间理会的七情六欲皆都勾了起来,竟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意。
这幸而是在车上,倘若是在什么其他的便宜地方,只怕就不是这样容易撒手了。
车轮滚滚,桓玹正襟危坐,合眸调息,想让自己奔涌难禁的心绪跟情潮退压下去。
当怀抱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娇香温软,如何能再忍受空寂孤冷,孑然一身?
他闭眸端坐,看似入定,心中幻象却飘摇而起,那些本似遗忘的种种,又浮现于眼前。
——那天,他无意中发现卧房之中只锦宜一人卧病在床,惊恼欲去之际,碰见沈奶娘跟桓纤秀两人回来。
两人进门,发现三爷竟然回来了,顿时震惊,恰锦宜醒来,扶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