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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挥舞着胖手摸头:“三叔公无缘无故画个萝卜做什么?不过画的真像啊,看……有一根缨子是我在拔的时候弄断了的,他都画出来了!”
子远在惊愕之余,不禁偷笑。
这会儿八纪也跑了进来:“你说什么那天晚上,我怎么不知道?”
子邈因为觉着此事是他跟桓玹的秘密,所以连八纪也没有告诉,见他兴师问罪,只得把那天晚上在自己家里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他们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时候,阿青送茶进来,一眼看见八纪拿着那张画,慌得忙跑过来:“小八爷,使不得,干吗乱动三爷的东西?”
八纪忙道:“不是我拿的,是子邈!”
子邈当了背锅侠,鄙夷地看了八纪一眼,阿青则小心翼翼把画拿了回去,一边儿道:“三爷不许人乱翻他的东西……这画儿是他新画的,想必是三爷的得意之作,珍贵的很呢,每天都要打量几次。”
八纪眼珠一转:“三叔干吗要画个萝卜?”
阿青将镇纸压好,做出没动过的样子:“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回来,不知从哪里带了个萝卜,就放在这屋里,搁在了盛了水的水晶盏里泡着,一连放了很多天……后来就画了这张画。”
阿青又笑道:“三爷的品味便是这样与众不同,别人都是在屋里放花瓶跟花儿,他放个萝卜……”
子邈的关注度与众不同:“那萝卜最后呢,三叔公吃了吗?”
阿青叹了声:“三爷不能吃萝卜,小公子不知道吗?”
子邈惊讶:“为什么呀?三叔公没告诉我过。”
阿青小声道:“三爷自小有这个毛病,吃萝卜的话会浑身发痒出红疹的。”
“这病症好古怪……”子远小声对锦宜道:“子邈这小子差一点惹祸。”
锦宜默默听着,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觉着意外,仿佛自己早就知道一样。
子邈则喃喃道:“怪不得姐姐说三叔公不吃呢,原来姐姐早就知道了。”
子远一愣:“嗯?姐……你早就知道?”
锦宜忙摇头:“不是,我、我只是觉着……三爷大概是不喜欢那种土玩意儿的。”
八纪突然摸着下颌道:“我忽然想到,三叔的嘴唇磕破了,总不会是吃萝卜吃的吧?”
阿青笑道:“当然不会,是昨晚上才……”他才要为桓玹辩驳,不知为何卡壳,目光往锦宜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头道:“我先出去啦。”
剩下一屋子的人,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