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3 / 11)
,世间大部分俗物,终其一生只怕也不懂‘风花雪月’四字到底是何意。”
萧子绮禁不住赞叹:“殿下这话,振聋发聩,细想来竟大有道理。”
阿弦在旁,有一种如魔似幻之感。
看着两人此刻谈笑风生的样子,阿弦心想:如果现在在无愁山庄,武承嗣只怕也是极豪华猫食的一种了。
又因为知道萧子绮的底细,所以不管他笑得如何优雅脱俗,阿弦眼前却只有无愁山庄里殒命的那些无辜冤魂的惨状。不管他看着武承嗣的眼神如何喜欢跟“和蔼”,对阿弦来说,这种眼神,就像是捕食者看着猎物,关爱地打量着究竟该从哪个地方下嘴最为恰当。
正在此刻,身边一直默不做声的崔晔道:“阿弦,咱们该走了。”
阿弦一愣,崔晔又向着武承嗣行了一礼:“殿下,改日得闲再叙。”
这毕竟是在宫门前,不知不觉说了这么久,武承嗣后知后觉,虽舍不得,却仍打着哈哈,同两人告辞。
在目送两人离开后,武承嗣禁不住抱怨道:“这天官可真是霸道,才说了几句话,就忙着带人走了。”
萧子绮别有意味:“是啊,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两人身旁另一名随从道:“之前听街头巷尾传说,天官想悔婚,怎么今日竟看不出一点异样?难道都是胡说的?”
武承嗣嗤之以鼻:“那当然是瞎说八道,所以我早跟你们说过那些流言不可信,小弦子是他好不容易跟我手里抢了过去的,万万没有再松手的道理。”
那随从暗笑,心想:“那当初听到两人婚事告吹的流言之后,高兴的手舞足蹈的人却不知道是哪个。”
萧子绮道:“其实我近来还听到另一个传说。”
武承嗣似乎把方才驳斥流言的那句话忘了,立即询问是什么传说。
萧子绮道:“我听人说,天官因为先前在羁縻州受伤太重,身子虚弱不支,只怕寿命不长。”
武承嗣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萧子绮笑道:“这个意思是,天官如果不想女官很快成为寡妇,最好就不要跟她成亲,除非是有意要害她。”
武承嗣张着嘴,不知是骇然还是窃喜。
这会儿周国公心里很是犹豫,一方面不想阿弦当寡妇,另一方面,如果真的当了寡妇,或许自己仍有了机会,因此心里不由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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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同崔晔乘车往回,路上,阿弦道:“我想,把此事